于是抿着唇,转身就走。
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身后的男人终于变了脸色,握着捧花的手连忙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臂。
“温芜……”
温芜下意识的想要挣脱他的手,没有挣脱出来,倒是那捧鲜艳的玫瑰被她不小心给甩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几片花瓣散落出来……
同时,捧花里还掉落出了一个黑丝绒的小方盒子,滚了几圈后里面闪耀的钻戒顺势也跟着掉了出来,压在了鲜艳的玫瑰花瓣上。
温芜倏地一怔,显然没想到玫瑰里竟然还藏着一枚钻戒。
陆珩礼松开手,深邃漆黑的瞳仁深不见底,问她:“解气了?”
温芜干净的双眸里神色复杂,心尖像是被什么轻轻的划了一下,一时间竟然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长这么大,一向尊贵又高高在上的陆珩礼怕是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待遇,此刻却仍旧能面色如常的看着她,眼底深处不难看出他几分示弱的意思。
温芜素手微紧,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公寓楼。
陆珩礼的视线始终落在远离的人身上,以前的他一定想不到,有一天的自己竟然会对某个女人的冷漠感到无可奈何。
直到前面的纤瘦身影完全消失不见,他的视线也久久没有移开,就站在原地,漆黑的双眸深邃得犹如浩瀚的深海。
…
回到卧室,温芜却丝毫没有睡意,脑海里总是不自觉的浮现出掉落在地上的那枚钻戒,还有陆珩礼当时无奈又纵容的双眼。
玫瑰,钻戒。
他是打算当作礼物送她,还是……
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温芜在黑暗中看着天花板,听着窗外隐隐约约的声响,心中十分的不平静。
这时候陆珩礼也应该走了吧,毕竟刚刚被她这么甩了面子,一向被人捧得很高的人怎么可能内心毫无波澜。
在床上辗转反侧,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仍旧十分清醒的温芜不禁烦躁的抬手扶了扶额头。几秒后,索性掀开被子下床,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往窗户走去。
小心翼翼的撩开帘子一角往下看,借着路灯,原本停在搂下的迈巴赫已经消失不见。
说不上来此时究竟是什么感觉,温芜只觉得心中像是终于松了口气,又像是没有。
其实她也不清楚这几天来陆珩礼都是在楼下待到几点才离开,也猜不出他现在是不是因为觉得被她下了面子才生气离开。
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温芜怔怔的想着,旋即合上了帘子,再次躺回到床上睡下的时候,意外的没多久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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