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然着,把烟掐断,道:“我知道了。”
晏修推开门进去,唐砚浓已经醒了。
她坐在床头后背也没有枕头倚靠,视线望向窗外,目光呆呆的,外面是一轮被乌云遮住的月亮。
脸色苍白如纸,风一吹就像能撕破一样。
他走过来,拿枕头垫在她身后,“现在感觉怎么样?”
唐砚浓回过神来看他,宴会上穿的西服脱掉,随意地挂在臂弯上,袖口往上卷着,露出一截劲瘦的手臂。
“老公……”
沙哑的嗓子哽咽地发出声,娇娇软软,尽是委屈。
晏修捏捏她的小脸,尽量让面上露出心疼地神色,轻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
唐砚浓扑进晏修的怀里,抱住他的腰,带着哭腔,“老公,刚才我好害怕,我还以为我要离开你了。”
晏修轻抚着唐砚浓的后背,目光却望着对面的墙壁,“怪我,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唐砚浓咬唇摇了摇头,眼中含着泪,娇喘了几回,“不怪老公,老公已经在第一时间找到我了。”
唐砚浓窝在晏修怀里哭泣,晏修望着对面墙上的神色冷淡。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不能喝酒?”
唐砚浓眸光一闪,嘴唇发麻发颤,道:“我以为是饮料,喝下去才知道是酒,可已经晚了。”
说完,唐砚浓微微抬眼瞥晏修的脸色。
晏修立在身后的手指轻轻敲了敲,神色未变,并没有开口,目光直落落地看着唐砚浓的头顶。
唐砚浓低着头,咬唇抹泪,声音轻柔哽咽,“怪我嘴馋想尝尝,可就我这身子,哪能喝的了酒……”
晏修眼尾地不可察觉地往上一挑。
他缓缓地伸手落在唐砚浓的肩头上,敷衍地拍了两下,脸上却带着不忍责怪的心疼,“没事,以后一定要记住了。”
晏修这么一说,唐砚浓的眼圈子更红了,满脸的愧疚,“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
话音未落,就低咳了起来,连话都说不出来。
晏修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唐砚浓喝了一小口,过了好一会儿,才压制住。
就这一句话三喘息的程度,晏修真有点担心自己会担上克妻的骂名。
晏修被她咳得都觉得自己的喉咙发痒,呼吸不畅,他烦躁地捏了捏喉咙,把刚才剩下的那杯水喝完,才觉得舒坦了些。
他随意地绾着唐砚浓的一缕发丝,跟聊家常是似的,说道:“当时找不到你,情急之下只能查了整个宴会厅的监控录像,看到你在卫生间呆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晕在厕所里了,刚要去闯女厕所,幸好你就出来了。”
唐砚浓眉眼一动,不知道晏修突然跟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只是闲聊,还是在试探是什么。
唐砚浓受宠若惊地抬头看向晏修,错愕又哀怨,“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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