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然,只是刚刚飞行时风力过大,导致原本蓬松的头发变得紧实,肉眼看上去,头发少了、发际线高了。
应琼用手指按着自己还算完美的发际线,心下松了一口气。
今日课上,夫子要评讲作业。
那些自觉自己作业做得不太好的同窗,都非常自觉地提早来了。
应琼和玄漪二人来得不算最早的。她们到天字号学堂时,已经有人端坐在教室内了。
在整个教室的左后角,一个瘦弱的男孩子正低头看书。
男孩子的身影让应琼觉得熟悉,似乎是昨日和沉振一起给她套麻袋的其中之一。
应琼不敢断定,往男孩子的方向多看了几眼。
注意到应琼动作的玄漪,指着那个男孩子对应琼说:“你在看天四五吗?他估计也是作业写砸了,怕待会儿挨夫子骂,这才早早地坐在教室里,展现一种认真学习的风采。”
“天四五?他的名字有点特别唉。”特别像一个代号。
问问题的是应琼,满脸疑惑的却是玄漪。
对于玄漪的疑惑,应琼更加疑惑,“‘天四五’这个名字不是从你的口中说出来的吗?怎么好像你比我更加疑惑?”
两人对望了一会儿,玄漪脸上那茫然惊讶的表情才消退,变成了恍然大悟。
“哦,我想起来了,开学那日你迟到了,所以没听见夫子说的,关于天庭学堂学生的编号。”
她很耐心地跟应琼解释道:“天四五不是他的名字。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是他坐在天字号学堂的第四列第五排,所以整个学堂都可以叫他‘天四五’。以此类推,我是天一四,你是天一五。”
“原来如此,谢谢科普。”应琼朝玄漪递了个感谢的眨眼。
玄漪被这类似于抛媚眼的动作电到了,她害羞地低头说:“不客气啦。”
按照这种编号方式,应琼看着沉振的位子——
第二列第二行,二二,真是适合沉振:比二更多一个二。
同窗们陆陆续续地到了。
大约上课前五分钟,夫子也提前到了。
玄漪给应琼科普夫子的名字——荀喻。
荀夫子走至讲台处,看见底下坐的笔挺的学子们,他欣慰道:“今日众生精神面貌俱佳,夫子我很是感动,值得鼓励,值得鼓励。”
位置上腰杆子打得笔直的学生们,在看到夫子脸上的欣慰表情时,心下松了一口气,坐姿也松了些。
夫子话锋一转,“但是,作业该批评的,还是得批评。”
“即便是第一次作业,你们也不能做得这么差!一个人差就算了,一群人都差得不分伯仲,是想气死我吗!”
被严厉地批评了一番,原本已经放松到歪七扭八的学生们,如同被磁铁吸引的铁钉,一个个的恢复了笔直的坐姿。
放眼望去,皆是认真听讲的好学生模样。
除了应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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