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所有人愣住。
贺亦岚咧嘴道:“真是巧了,竟是邻居。”
陈婆子半信半疑,“平日倒是极少见到郎君出行。”
贺亦岚解释说:“这里是别院,没经常过来,所以多数都是大门紧闭。”
这一解释打消了她们的疑虑,双方又客套了几句才各回各家。
进入院子后,姐妹二人都很有默契地提醒丫鬟婆子莫要把路上的惊险说出来,免得让大人们操心。
秦宛如动了心思,试探问秦大娘觉得送她们回来的那位郎君长得怎么样。
秦大娘道:“长得倒是白白净净的,风流倜傥,很有一番派头。”
秦宛如暗搓搓道:“那大姐可喜欢这样的郎君?”
秦大娘摇头,悄声道:“不喜欢,太风流了,一看就是很受女郎喜欢又不安分的那种。”顿了顿,“我想找一个良家一点的郎君,方才那位一看就不正经。”
秦宛如:“……”
看来这段姻缘还有得折腾呢。
秦大娘自顾去了庖厨,秦宛如则去看院子里的棉花。
它们生长得很壮实,为了防止土壤板结,她耐心地进行松土。
有两株居然开始呈现出小花苞了,她颇觉惊喜,当初做的基肥足,暂时不用追肥。
庖厨里不要的豆饼渣之类的东西已经被她沤制发酵,备在那里,待开花结果时下肥。
现在的任务就是防虫害,她每天都会关注它们的生长情况。
之前把一胎十宝的金手指使用出去后,秦宛如也没怎么放到心上,结果没隔几日文禄坊忽然传出来一道奇闻——男子怀孕了!
事情是这样的,当初调戏秦宛如她们的男子是文禄坊黄桥街的人,名叫马峰,排行老四,也称马四郎。
马家是做粮油买卖的,家里头算得上殷实,又因马四郎排行老幺,故深得家中长辈宠爱,成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时不时调戏周边的良家女子,名声极差。
马四郎在宝华坊被揍了一顿回去后,莫约隔了四五日的样子,忽觉腹痛难忍,闻不得油腥味儿。
平时他最爱荤腥,这下不知为何一看到肉就呕吐,更神奇的是没过两天肚子竟然像球似的鼓胀起来。
看着自家儿子食不下咽,肚子还变大了,邹氏焦急不已,忙命家奴去请大夫来看诊。
那大夫背着药箱来时,马四郎正抱着痰盂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只觉得满嘴酸水,连苦胆都快要吐出来了。
好不容易等他吐得昏天暗地后,才稍稍舒缓了会儿,脸色发青道:“阿娘,我不行了,我受不了了。”
婢女忙给他擦嘴漱口。
邹氏着急道:“钟大夫你快瞧瞧,我家四郎到底怎么了?”
钟大夫搁下药箱,取出手枕,放到马四郎腕下,坐到椅子上进行把脉。
他一边捋胡子,一边凝神感受脉搏涌动,奇怪的是手腕上的脉动居然滑脉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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