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如掩嘴笑道:“是不是凑数,我考一考就知道了。”
范谨忙道:“三妹请。”
秦宛如清了清嗓子,说道:“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出自韩愈的《早春呈水部张十八员外》。”
范谨应道:“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出自李商隐《夜雨寄北》。”
秦大娘接茬,“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出自陆游《临安春雨初霁》。”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门里门外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对阵,人们先从热门的七言诗对起。
虽说涉及到雨的七言诗是有不少,但双方都是饱读诗书,对了两三百首很多的都是重复的了。
渐渐的,人们的速度慢了下来。
范谨知道今日要打擂台,专程提早过来,就怕耽搁误了时辰。
事实证明他的筹谋是对的,翰林院里的人相当于天子的秘书团,能进去的都是学问颇深,有点真才实学的读书人。
拿他们这群人跟文社里的女郎打擂台,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纵然女郎们饱读诗书,但没有像那帮人把科举当成毕生的事业去奋斗,他们的追求是有目的有针对性的,故而昭庆也说过,打不过他们也不丢脸。
人家可是专业的,并且还是从全国各地筛选出来的顶尖人物,要让这群娇养在后宅里的女郎们,缺乏系统教育培训的一群人跟顶级天团作战,委实强人所难了些。
只消两盏茶的功夫,文社里的女郎们便开始词穷,多数想出来的都已经说过。
在秦老夫人房里的秦二娘听到外头接不下了,不痛快道:“这才多久啊,她们就被难住了?”
秦宛如:“二姐强人所难,那帮老爷们儿全是经过科举正儿八经考进去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才选出来几人,结果全都来了,你让她们怎么斗?”
方老爷子捋胡子道:“文社里的女娃们也了不得,个个小小年纪却饱读诗书,到底是京里,不得了!”
秦二娘不服气,“我去,我就不信他们这么厉害。”
方氏忙道:“这不成体统!”
秦二娘:“我拿团扇遮脸就是了。”
于是这个新嫁娘亲自上阵跟自家男人打擂台。
院子里的人们见正主儿出来了,昭庆乐道:“二娘这架势是要亲自上阵?”
秦二娘朝她行了一礼,戴着凤冠,头上罩了一层红纱,外人瞧不见样貌,她回道:“不能让姐妹们被翰林院那帮人欺负了。”
昭庆:“人家可是正儿八经考进去的,若是被咱们这帮女郎打脸,以后翰林院只怕会遭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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