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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陵江城像着了火似的,红透半边天,放眼看去全是李砚尘亲兵的火把。

密密麻麻的士兵将城中的大街小巷围得水泄不通,别说人,就是只老鼠也逃不出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太渊出了叛国贼,才至于派这么多人出来围追堵截。

小皇帝这几日精神好了些,一听摄政王府进了贼,便火急火燎要出去看个究竟,文太后自是不准,但他骨子里留着固执的血,当他拉下脸端着皇上的架子时,竟连她自己的母后都被怔住了。

姝楠尚在院中闲暇地听侍女念《人鬼情未了》,便被李叙白喊着同他一道出宫去找李砚尘。

马车内,面对路上时不时飞奔而过的士兵,她薄唇微抿,长长的睫毛向下垂着,静得仿佛不存在。

李叙白见她对外面的事一点也不感兴趣,主动说道:“你可知这次的事有多大?”

“有多大?”她抬眸,配合地反问了句。

“叔的竟陵王府,从无人可破,这是第一次。所以不论这人是谁,今夜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是嘛?姝楠心说。

那厢继而道:“还有,你知道他最恨谁吗?”

这厢掀起眼皮,听他自问自答,“是剑客孤烟。”

“哦?”姝楠拉长了尾音,“至于?”

“朕也觉得不至于。”李叙白捂着嘴轻轻咳嗽,缓了缓才说,“叔去年带着谢池羽等人去雁荡关,与西域各国商讨商贸联盟的事宜,却差点被孤烟杀死了,自那之后,他便暗中追查此人,势必要将她捉拿归案。”

捉拿归案,确定不是公报私仇?

姝楠这样想着,随口道,“这位孤烟,为何要杀他?”

李叙白摇头,“这就不晓得了,不过剑客嘛,无非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她微乎其微地扯了下嘴角,原来,世人是这样看她的。

李叙白当然不知道其中原由。

姝楠掀开帘子往外看去,马车正行驶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昔日的热闹和喧嚣,已被铺天盖地的士兵围了起来。

而这群人的首领,正好看见了她。

街道两旁被火把照得锃亮,一个个侍卫像巍然不动的石像,肃穆庄严地自觉退到两边。

李砚尘从中间道路策马奔来,玄衣黑发,英姿勃发的面上好似结了层厚厚的霜,隔着些许距离,也能看见他眼中的阴鸷。

他在抓贼,但姝楠知道他弄这么大的阵仗,其实是抓他找了一年也没能找到的人。

上次感受到这样浓厚戾气,还是在一年前。

那日姝楠一连挑战了好几位高手,虽没受伤,却中了剧毒。

那毒让她全身软麻内力四散,随时都有倒地不起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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