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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落坐,两只脚便交叠着搭在案上,侧头望向李叙白,“可有好些?”

“好多了,”,小皇帝嘟嘴道:“只是多日未能去叔府上,朕都快发霉了。”

李砚尘望着幼帝,没说话。

“叔,那日母后和国公说的那些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李叙白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拽着李砚尘的袖口晃来晃去,“往后,你还会带我玩吗?”

从他记事起,就是这位皇叔带他下海摸鱼上树掏蛋,几乎所有开心的、冒险的、刺激的事,都是李砚尘带他经历的。

李叙白不知道为什么李砚尘要放弃皇位转而摄政。

摄政王这个职位,素来众说纷纭,做得好别人要说,做不好,别人也要说。

他这皇叔是属于做得好的那种,只不过他的手段过于霸道了点。

因为李砚尘习惯把所有人和事掌控在自己手里,若是不能掌控的,想方设法也要达到目的。就像整个太渊,整个朝堂,都由他一人说了算,没几个人敢公然与他抗衡。

李叙白知道自己是活不久的人,若真有天一命呜呼,皇位落在他叔这样的人手里,死也瞑目了。

幼小的他的在心里用他自己的理解这样想着。

李砚尘静默无声看了李叙白许久,不愧是李玉的儿子,这张脸跟李玉生得一模一样,连说话时的可怜劲儿都是如此相似。

无辜的,无助的,善良的,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就是不知,这诸多柔弱的背后,是否也会藏着不为人知的灰暗。

李砚尘眼底的阴霾渐渐褪去,听不出情绪地说道:“你该多听听你母亲的训导。”

小皇帝脸色一沉,登时红了眼,沉默着说不出话。

这个时候必须找个地方先哭上一场,有侍卫的保护,他还特意交待不让姝楠跟随。

姝楠从小山一样的葡萄皮后面探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大感觉,复又埋头继续“耕耘”。

自西域之路通了后,便有大量的水果流进中原,尤其是这种水晶葡萄,因为那边日照时间长的缘故,种出来的葡萄又亮又甜。

前提是不能细嚼,再好吃的葡萄,一嚼一个酸——得吸。

她先用牙齿咬破皮,然后轻轻一吸,就能将甜水和果肉以及葡萄籽儿整颗吞入吼,齁甜。

所以从进门起,他们说他们的,姝楠便顶着张冷艳绝美的脸,从善如流、若无旁人似地“吸”葡萄。

力道被她控制得很好,尽量不吸出声,连水带肉,一颗接一颗,吃得异常香甜。

李砚尘在跟李叙白说话时就注意到了女人的举动,记不得自己究竟盯着她看了多久。

她置身人潮,却又好像没在人潮,总是安静、冷漠、孤独和无谓的,存在感极低。

就是这样一个存在感极低的人,待李砚尘反应过来时,已经打量她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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