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觉得自己表述有误,“你我皆是这里的过客,最好不要留牵挂。”
云祁愣了愣,叹起气来,“可是,人如果没有牵挂,岂不是很孤独吗?万一哪天这里有让你想留下的人,你还会走吗?”
姝楠从他酌亮的瞳孔上移开,低头从桌上顺了瓶名为“香粉”的药瓶子,沉声道:“没这个可能。”
“话别说太早。”云祁说,“这香粉不值钱,满大街都是,等我给你拿点好的,太渊财大气粗,宫里好东西多的是,你拿这做什么?。”
“自是有用。”她言简意赅。
“还有一事。”云祁问起来没完没了,“你怎么对曹家三兄妹在北辰发生的事知道得那样具体?连借什么书看什么狗都知道。”
姝楠沉默片刻,讲道:“来这里前,她将这些年与北辰的所有瓜葛都跟我说了。太渊出使北辰,左右也不过那么几次,其中有她参与的,也就那几件。”
这是云祁第一次从姝楠口中听见“她”这个称呼,这几乎是她闭口不谈的话题。
芸芸众生,没人会知道小孤是谁,孤烟是谁,姝楠,又是谁。
被他问得有些烦躁,姝楠抬眸,语气凉漠,“还有要问的?”
云祁尴尬地挠着头,嘟囔道,“也不单单我一个人好奇吧,想知道的人多了去了。”
“最后一个,”他竖着根食指,满脸贱笑,“曹郡主说,那次出使李砚尘也见过你,他当时看见的,是你还是她?”
第17章 最是轻狂 李砚尘扔了块毯子在女人身上
再说玉清楼这边。
文世杰本就在街上打探消息,一听皇上派来的侍卫说李砚尘在玉清楼,他就知道鬼骨被抓了。
他自己也清楚,就算这会儿不去见李砚尘,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硬着头皮去,至少还能阻止鬼骨被砍手。
文世杰飞奔进门时,看见斩风正提着砍刀对准鬼骨的肩膀……
他登时瞳孔大震,冲上去猛力将人推开。
“住手,住手,快住手!”
他把鬼骨护在身后,紧紧抓住鬼骨的手,对正悠哉悠哉吃茶的李砚尘道,“王爷,臣就是跟您开个玩笑,您千万别当真。”
李砚尘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将一斩茶喝尽,才掀了下眼皮,在两人难舍难分的手上停留一瞬,“玩笑?当竟陵王府是你家后花园?”
文世杰夸下脸,强忍着不适垂眸说:“也没拿到什么,臣陪就是了。”
李砚尘面无表情,冷声道:“太渊律法被你吃狗肚子里了?半道截杀各国的皇亲贵族,鞭打质子,今日偷摄政王府,明日是不是偷传国玉玺了?!”
文国公正进门来,听见偷传国玉玺几个字,脸色刷一下就白了,当即踉跄跪在地上,“老臣教子无方,还望王爷网开一面。”
文世杰见老父亲噗通一声跪下去,只差把牙齿都咬出血,“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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