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尘全数看在眼里,顿住脚说道:“你好歹是个公主,不会写字便罢了,还不会认字?”
“……”姝楠噎了下,不以为然道,“资质平庸,没办法。”
“资质平庸?”他挑眉,“资质平庸的人,这些天都快把藏书阁有用的没用的书借完了。”
她掀起眼皮看他,那句“你监视我”到了嘴边又被她吞回去。
监视也正常,不监视才不是李砚尘。
“想什么呢,”李砚尘读懂了她嘴角的欲言又止,“不过是那日在宫里碰巧看见你侍女借书罢了。”
倒是没料到他会主动解释。
李砚尘上了几步台阶,忽然侧身望着她,似笑非笑道:
“《怎敌他晚来我房中一聚》?”
“……”
“《我与权臣同居的那些时光》?”
“……”
“《被权臣禁锢后我怀孕了》?”
“…………”
姝楠在他后面站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些书其实是温柔那丫头想看才借的,她只是无事时听她随便念念,根本没当回事。
但此时此刻被李砚尘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怎么看都不是什么体面的事。
“看来……你对此类书籍深有研究。”
男人调侃般的语气让姝楠越发不自在。
静默片刻后她对上他深邃的目光,下巴微扬,弯了唇,“何止,侄媳还研究过《飞花艳想》《国色天香》《巫山艳史》……”
这都是些历朝历代的禁书,对男女情/色描写尤为露骨。李砚尘听罢,半阖着眼望着她,半晌无语。
在这个万兽皆躁动季节里,他可真会给自己找罪受。可他又怎会允许自己在这方面被女人比下去,于是他俯身欺近,口齿清晰道:“叔亦看过,找时间……叔可以陪你深入探讨一番。”
“………”
不再看女人什么表情,他转身,昂首阔步进了饭店。
紧接着便有人迎了出来,是个胡子白花花的老叟,见李砚尘带女人来吃饭,一脸惊讶。
“王爷有些时日没来了,今日想吃什么?”老叟笑说。
李砚尘直径往里走去,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见姝楠冷着脸站在一侧,他也不恼,伸手做出个“请”的姿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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