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皇帝陷入沉思,“有何赐不了的?就算是别家娘子,只要叔想要,朕也给你抢过来。”
“……”
李砚尘这次更没什么话好说了。
“叔今日怎么了?”李叙白两手托腮,“姝楠也病了,都没人陪朕玩。”
李砚尘的手滑了下,虎口被削铁如泥的名剑划了道口子,登时流出血来。
“她病了?”语气森冷。
幼帝点头,“嗯,朕已经让婢女去太医院抓药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他若有所思埋头继续削着木棍,不多时就削成了把有模有样的木剑,小皇帝接过,比划了几下,甚是欢喜,扭头笑得天真:“二叔你真好。”
李砚尘往身后靠背翻去,“全天下的人都说叔是奸臣,连你母后也是这么说的。”
李砚尘坐回石凳子上,托腮道:“可在我的记忆里,你对我一直很好。母后总逼我学这学那,你却将我放养,但这并没什么影响啊,看到的学到的,不比宫里老师教的少,关键是,还开心。”
“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呀?是因为父皇临终前托孤吗?”他歪着脑袋问。
李砚尘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一瞬,果断道:“不是!”
小皇帝替他皇叔把手上的血擦了,嘟囔道:“皇叔为何对父皇如此反感,他人都不在了,你能不能……想开点?”
是啊,他人都死了,为何就不能想开点呢?
可为什么,偏偏坏事做尽的人死得那般轻巧,让他连个报仇的对象都没有。
“叔的手不疼吗?让太医看看吧。”李叙白不知道他心之困惑,继续喋喋不休道。
李砚尘收回手,不以为然道:“男子汉,这点伤算什么。”
“你身上究竟有多少伤?”
“数不胜数!”
“给朕看看,都是以前年打仗留下的吗?”
李砚尘起身离他远了些,望着他那张同李玉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正色道:“拜你父皇和奶奶所赐。”
小皇帝忽然变得忧伤,垂眸低声说了句:“此事朕略有耳闻,朕代他们,给你赔不是。”
李砚尘微微叹气,犹豫良久,终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已经过去了。”
.
受皇上指示,云祁来给姝楠“看病。”。
对于她嘴上的伤,他没多问。懂的人都懂,说破就没意思了。
简单给她开了些退火的药,云祁拧着药箱要走时,姝楠又叫住他,忽然问:“文家父子近来如何?”
“文国公依然没日上朝,没什么大动作,”他说,“倒是文世杰先被革职又被禁足,闹得厉害。怎么了?”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