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如何如何,还不都怪你,下嘴那么狠。
他这样腹诽着,斟酌了翻称呼的问题,揣着明白装糊涂,“娘娘只是受寒,臣已对症开了些药,不日便能大愈。”
李砚尘不轻不重“嗯”了声,随口问道:“云太医哪里人?”
云祁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低眸道:“臣自幼父母早亡,四海为家,幸得好心夫妇收养,才学得些医术,年前正赶上太医院扩招,机缘巧合下,便考了进来。”
本是随便问问,这话却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你还是没有说你是哪里人!”
他太具压迫感,云祁手心冒直冷汗,“旬阳人。”
“旬阳?”李砚尘重复着,“太渊边境。”
云祁把头埋得很低,沉声答了个“是。”
见斩风出了上林苑大门,李砚尘才挥手示意他下去。
“收了?”他问。
“收了。”斩风说。
他狐疑,“不是侍女代收?”
斩风:“本人亲自收的。”
李砚尘静默沉思,片刻后,说道:“去把食盒和碗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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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楠怎么也没想到李砚尘还能这么不要脸,她本不打算吃那些东西,可当斩风去而复返说要拿回食盒和碗时,她终于明白一件事,在风花雪月这方面,李砚尘可谓是无师自通,手段了得。
于是她当着斩风的面,吃了那碗蒸羊奶,确实香甜可口,算得上她进宫以来吃得最称心如意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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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凉风习习,夜黑风高,国公府一如往常般宁静。
国公文忠义正在书房查账,才觉后背一凉,后勃颈便被抵上了把尖刀!冰冷的刀刃不由分说直接往里刺了些许,他只觉浑身血液在刹那间骤然变冷,头皮直发麻。
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何连一点响动都没有?若此人有心下杀手,他现在已经是具尸体了!
如此想来,文忠义额角直冒起冷汗,疼都顾不得,忙举起双手,勉强镇定道:“阁下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紧接着“咚”一声,一张绘画复杂的图纸被刀叉着,直接钉在文国公面前的桌上。
文忠义愣了愣,恍然大悟:“天牢的锁?能让人动这么大干戈的,想必只有纵横家修然了。”
“你想让我救出他?”文国公冷嘲,“赎老夫直言,李砚尘亲自关押的人,要能救早就救出去了,何须等到现在。况且,我若出手,李砚尘一定不会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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