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姝娘娘跳的舞及具美感,可否再为大家展示一下?”
正值四月芬芳,院中成片开着紫玉兰,她在花下翩翩起舞,纵使还没到正式演出,那舞姿已经及美,宛若花中彩蝶,只见她凌空一起,如飞雪从天而降,身子曼妙,像舞剑,却胜过舞剑,衣决飘飘,刚柔并济,举手投足软得像水……
一曲舞罢,她赤脚着地,发上满是芬芳的花瓣,脸上因为太投入而泛着微微的红,正欲谢幕,却在花缝隙里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李砚尘。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望着这边,像在看她,又不像是看她。
众人发现摄政王在场,皆是一惊,忙上去行礼,姝楠愣了愣,也跟了过去。
她站在最后面,垂眸刻意不去看他,只听李砚尘淡淡一句:“本王正好在凉亭吃点心,诸位练舞辛苦,见者有份,都过去吃点罢。”
摄政王赐宴,谁人敢拒绝,众嫔妃当即应下,纷纷去了停子边。
姝楠要跟去,发现没穿鞋,于是低着头折回原地找鞋子。
李砚尘后脚跟了上去,先她一步躬身把鞋抢了,然后高高举着。
“……”
她不知她刚才的舞姿让他着迷,他不知他有多想让所有人滚开,让他一个人看足矣。
直勾勾打量了她片刻,李砚尘开口:“逼着自己学舞,就为了躲我?”
姝楠望着那双被他高高举起的绣花鞋,她有些怔怔无语,回道:“这天下都是王爷的,我又能躲去哪里。”
“狡辩,”李砚尘默了片刻,歪头问她,“为何,你总是这么孤独,怪可怜。”
她垂眸,挺不情愿地说道:“又没让你可怜。”
李砚尘哂笑,不带情绪骂了句:“不识好歹。”
不待她说什么,他忽然在她面前蹲了下去,言道:“抬脚。”
说不出的震惊,他堂堂正正一摄政王,尽甘心屈尊为她穿鞋?
一时酸甜苦辣,不知该如何说起。姝楠木讷的抬起了脚,任由那双滚烫的手捏着她脚踝,把鞋套上。
“这只。”他说。
她盯着他头上的玉冠,见上面飘了些花瓣上去,不由地,情不自禁地,姝楠轻轻抬手为他一一拾掉。
感觉发梢酥酥麻麻的,李砚尘慕然一顿,沉声道:“姝楠,你可知本王对你万分忍耐,只为了想遵从你的意愿,可我也会有忍不住的时候。”
他起身,也将她头上的花瓣一一拾掉。
“只要你想得到的,不管人还是物,一定要得到,是吗?”姝楠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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