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孤独成自然,没想过要寄希望于谁,即便很久以前有过,后来……也都被埋葬了。
修然追着她出门,伸手轻轻摸了下她的头,勉强笑道:“你是我带大的,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你若回来,我欢迎,你要闯荡江湖,我支持。”
她没去看他眼里的温柔,不动声色把脑袋从他掌中移开,转身往深巷走去。
迟了,姝楠听见自己在心里这样道,这些话,现在才说,真的太迟了。
她刚回到正道上,便与负手立在长街头的李砚尘撞了个正着。
好在,这条路是去摄政王府的必经之路。若非遇见,她绝不会赴约。
灯火阑珊,李砚尘静静望着她,眼神晦暗不明,笑说:“修然跑了。”
姝楠轻挑眉,“那真遗憾,孤烟救的?”
“嗯,”李砚尘拉起她的手往王府方向走,“你怎么出的宫?”
“溜出来的。”她对答如流。
暮色遮住了男人脸上的阴鸷,只听他说:“你好像很喜欢翻墙,那年遇见你,也是在房顶上,还挺野。”
姝楠想起那天的场景,没答话,李砚尘忽地挨近,话语轻佻,“跟叔偷情,是不是比正儿八经要刺激?”
听他把话说得这么不堪,姝楠侧目望去,李砚尘并不等她答话,把人直接拽进了王府。
夜已深,只有几个家丁守门,李砚尘吩咐了几句,便将姝楠带到了个她以往从没去过,也不知道的地方。
那是个暗室,随着石门轰隆一声重重落下,姝楠眼皮跟着陡然一跳。
里面烛火通明,十分宽敞,有书房,有寝室,还有兵器,简直就是别有洞天。
然而,此时此刻,这封闭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
李砚尘没说话,直勾勾望着她。
姝楠不傻,能看见他脸上毫不掩饰地赤果果地写着两个字:“想要”。
他牵着她,大拇指揉捏着她的虎口,有些得意地说,“叔带你玩点刺激的。”
太安静了,直觉告诉姝楠,她该保持警惕,所以快速用扫了遍周围。
寝室灯光稍暗,正前方的整面墙都被布罩着,不禁让人心生好奇。
正凝神,姝楠脚下骤然腾空,是李砚尘忽然将她打横抱起,也不管她吃惊与否,他轻声细语问:“用过饭没?”
她紧拽着群摆,迟缓道:“用过了。”
被直接放在软床上时,姝楠觉得头皮发紧,一成不变的表面是她洪波翻滚的内心,双手也不自觉拽住了被褥。
李砚尘余光瞥见她这举动,似是记起了什么,嘴角闪过稍纵即逝的笑。他跟着躺上去,不知何时嘴里叼得颗葡萄,翻身猛地覆在姝楠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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