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当即摆着王爷的架子,在瞿长生面前耍了一通威风,瞿长生根本没当回事,不紧不慢的将皇上的圣旨拿出来当场宣读。
沈晏手上无兵,事情又发生的仓促,只得束手就擒。
沈晏,萧子谌都被带到刑部,刑部衙门里,除了瞿长生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之外,还有大理寺卿吕白,锦衣卫指挥室杜怀钰,宋嘉言这位苦主,以及元箴帝。
元箴帝是最后一个到的,众人见元箴帝穿着五爪团龙袍走进来,立马站起身行礼,元箴帝扫了众人一眼,道了声:“平身。”
瞿长生没料到元箴帝会来,赶紧让人多加了一把椅,将正中间那把椅子让给元箴帝坐,自己则坐在侧边上。
瞿长生一拍惊堂木,衙门里的官差高呼“威武”,等声音落下,瞿长生让人将庄伟带上来,将事情又从头到尾交待一遍,庄伟说这一切都是黎王指使他做的,宣王死后,黎王一直以为自己能取代宣王的地位,谁知这一切都被楚王夺走了,黎王对楚王一直怀恨在心,想除之而后快,便与一直记恨楚王的萧子谌联手,借萧子谌工部尚书的便利,在冰灾王府停工之时,暗中将小院的屋顶换掉,又在上刷上绿色颜料,以此来诬陷楚王有不臣之心。
庄伟说完之后,沈晏脸上露出短暂的惊慌之后便恢复冷静,他道:“一派胡言,本王根本没做过这样的事情,是你在诬陷本王,你说本王指使你,你有何证据?本王根本不认识你。”
庄伟没想到黎王会否认的这么彻底,令他感到寒心,没错,他在黎王身边就是个见不得光的人,鲜少出现在别人的视线中,甚至王府都很少人知道他的存在,不过也并不是没有,王妃见过他两次,只是王妃已经被王爷休了,如今已不知去向。
庄伟咬牙,对着上方的瞿长生磕头道:“草民说的句句是实话,请大人明察。”
瞿长生说过,只要他愿意说出真相,他会争取留下自己的一条命,庄伟不想死,比起荣华富贵,他更想好好活着。
这时,沈晏却说道:“父皇,分明是这杀人凶手胡乱攀咬儿臣,请父皇将此人赶紧治罪。”
元箴帝没有说话。
宋嘉言听罢,冷笑一声,他道:“既然六弟说你不认识他,为何在场这么多人,他偏偏攀咬你,而不攀咬别的人,莫非是六弟同他有仇?”
沈晏一噎,他瞪了宋嘉言一眼,双手紧紧握拳,他怒道:“此事做弟弟的着实不知,或许他是受到某些人的指使,做了某些人在朝中排除异己的工具!”
他说的“某些人”指的便是宋嘉言。
宋嘉言冷冷道:“六弟不必在这里含沙射影,若你觉得五哥我排除异己,只管到父皇面前告状,五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人查,倒是六弟,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也不怕那些冤魂半夜来索命吗?”
他的话让沈晏浑身一阵,他的眼底迅速闪过一抹惊惧之色,脚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看到这个反应,元箴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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