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快到元宵节。
陈淑梅张罗着让他们都回家一起吃汤圆,还包了元宵,想吃啥样的都有,汤圆还有肉的。
不过卫延是在十四的时候还过来了一趟。
傅则跟卫煦刚刚上班走。
傅选在埋怨着还要刷碗,提着桶到院子里压水,就看到他站在门口。
堂,堂舅舅,你怎么过来了?
卫延看着这个地方,他之前一直在这里住着过,记忆中是很熟悉的,还有面前的人,应该关系也很好,但他现在的心完全感受不到。
刚刚吃过早饭吗?
傅选听到他这么一问,就感受到了不一样,往常堂舅舅这会过来肯定就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还会要点吃的,一点都不会客气。
嗯,刚刚吃过,你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卫延点头。
傅选喊了一声,大哥,姐,堂舅舅来了。
傅言正在扫地,傅寻擦桌子,俩人对视一眼,然后走到门口。
堂舅舅。
卫延点点头,他伤口是好了,但还是不能有大的动作,所以走路的时候也会小心一些,慢慢的走进屋子里,这里的一切他都很熟悉,非常熟悉。
傅言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卫延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不客气。傅言也没有再说什么。
傅选快速地把碗刷好,也进屋里坐在一边看他,看他这么客气的,眼神里看他们像是看陌生人一样,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
堂舅舅,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
卫延抿嘴笑笑,记得啊,我在豫中的时候也一直住在你家的。
傅选就更不能理解了,为什么记得还能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会这样啊?
卫延也觉得有些困惑,问了医生,医生说可能是跟他后脑的淤血散开的原因。
我能记得所有的事情,但没有办法在心里体会到对你们的感情,我娘也跟我讲了很多,但我一直都感受不到,医生说我可能会永远这样。
傅选觉得就跟听天书一样。
那好吧。他也没有在一直纠结,这几天自己已经跟自己做了很多的心理暗示了。
傅言跟傅寻一直没说话,虽然这是面前的卫延说的,也是医生作证过的,但肯定还有别的原因,他们一点都不信。
堂舅舅你这次来是拿行李的吗?傅寻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卫延点点头,是的,我记得我应该是小年的时候想要收拾东西走,但没带,就回去了。
傅言其实已经收拾好了,堂舅舅,我去给你拿,已经都叠好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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