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惊喜散尽,有点恨恨道:“蔡景政!”
“哈!”祖荷恍然大悟,这不是当初胆敢脚踏两船的前不知道第几任吗!
蓝玫欣慰而笑,无声在说:想起来了吧。
祖荷拿衣挂的手不自觉垂下一点,敛起剑拔弩张,忽然又塞她怀里:“我还以为是谁呢!裙子,给回你吧!”
蓝玫推却,说:“我也没付钱,你先拿到,是你的了。”
这回换成销售妹子懵然:几分钟前不还准备争个你死我活吗,这怎拉扯起来了。
又是好几番推让,简直跟大姨们为一只红包归属打起来一样,裙子还没离开祖荷的手。
祖荷哭笑不得:“这裙子好像当年的前男友啊,被我们两个同时嫌弃。”
蓝玫自然也得配合“嫌弃”到底,退后一步,提包要走。
“反正我不要了。”
祖荷也“嫌弃”地将裙子挂回去:“我也只是临时起意,还约了人,先走了。”
以为再也碰不见的两个人乍然重逢,又仓促分别,各有轨迹,好像也没有深交的必要。
祖荷约的人刚离开BingoFun,过来还要一段时间,她对蓝玫没什么熟人包袱,不知不觉又踱回那间服装店——
可这一回,包袱不请自来,蓝玫竟然也回来了。
——曾经喜欢上同一个男人的孽缘,如今延续到同一条裙子身上,而且裙子还比男人更叫她们念念不忘。
“……你、约的人没来?”
“嗯,还有一会。”
两人目光不自觉停在裙子上,又对视尴尬一笑。
蓝玫说:“我比你年纪大,应该让给妹妹。”
祖荷想了想,应过:“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姐姐。”
“……”蓝玫愣了一下,没想她这么干脆,松快之中也不是没有遗憾,但还是笑了笑。
祖荷当场刷卡买下,拎着袋子往蓝玫怀里一塞:“妹妹送给姐姐的。”
“……”蓝玫工作时的洗练与敏锐在今天似乎全部失效,总有点反应不过来,大概眼前这个半路妹妹的举动从来都叫她琢磨不透。
裙子也不算贵,五位数出头,比不上半路妹妹的一颗耳饰,但重在合心水。
蓝玫心里有了其他主意,坦然接过:“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你现在在哪工作?”
祖荷也舒坦许多:“极锋互动,听说过吗?BingoFun最近举牌极锋,两家打得不可开交呢。”
“……可不,我刚好在BingoFun。”
祖荷呵呵干笑:“看来真是孽缘。——你在BingoFun是做?”
“打杂。”蓝玫飞快道。
“差不多,”祖荷点头,“行政一类,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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