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儿吧?”
钟寒烟有点晕血,头没抬,手上沾的那点血被她颤颤悠悠的举起向后给人看:“有事儿,我碰到头,流血了。你得过来扶我一下——”
“......”
闻漠北揪了下裤腿蹲过去,越过向后伸向自己的那只手,向下直接抓住人的胳膊肘,扯着将人从地上拉起。
他力气大,钟寒烟觉得被扯得有点疼。
被半拖半拽着坐到沙发上的时候,忍不住嘶了一声。刚撞到头时候的那阵眩晕劲儿过去,抬眼看过旁边的人,却发现人坐在那里不动,扯着嘴角盯着自己似笑非笑的。
“你不是一直挺能耐的?”
不仅没有怜香惜玉,声音都带着嘲。
“怎么最近这么迷糊?又是忘东西,又是丢房卡,又是滑倒——”
“我又不是故意的......”
闻漠北没搭理人,目光从上往下,停在某个点顿了顿,抬手将钟寒烟那过于往下的衣领向上拎了拎。后直接起身往里边卧室去了。
再出来,手里多了枚创可贴。
“我这里只有这个。”
边说坐下来开始扯外边那层包装。
“你将就着用。”
“有没有碘酒?我想先消下毒。”
“我还需要吃点消炎药。”
“我怕感染留疤。”
“......”
闻漠北垂眸停住撕扯创可贴的手,听到话没觉得事多,少有耐心的顿了顿,突然发现,平常处理自己小伤口时候的这点东西,似乎对于女孩子不怎么适用。
随即放下手里撕了一半的东西,重新回到卧室,换了身衣服出来。
“那你等着,我出去给你买。”
明明伤口不深,轻微擦伤,稍稍渗了点血。
可钟寒烟突然就想、小题大做。
闻漠北出去的时间不长,十几分钟。
手里拎着袋子,买了一盒阿莫西林,一瓶双氧水和碘伏,还有一包棉签。
往桌上一放,边脱外套边问:“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钟寒烟扯过袋子,道了声谢,“我自己就行。”
于是闻漠北重新窝进沙发,但是没躺,与钟寒烟并坐着。拿过旁边刚刚丢下的杂志,重新翻着看。
钟寒烟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拿,拿过一半,侧脸看了眼旁边的人,又犹犹豫豫的。
“怎么了?”
闻漠北翻了页杂志,察觉到目光偏过脸看。
“我好像看不见磕伤的地方,要不,还是你帮我吧?”
闻漠北鼻腔轻嗤,将手里的杂志放到一边,坐过来,拿过一瓶双氧水拧开,接着又去拧另外一瓶。
“不是好像看不见,是肯定看不见。你对面又没长着一双眼。”
他手下动作没停,说着下意识撩起眼皮看了眼人。
钟寒烟看过去的眼神太过直,让他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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