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极力收敛着一身的风骚万千,语气毕恭毕敬,心里忐忑万分。
驸马爷真是色迷心窍色胆包天,逛青楼前怎么不打听打听?
这下撞到了公主的刀口上,又是个质子驸马,怕是玩丢了小命,害她还得掏腰包贴棺材钱。
是的,绯翠阁是苍若在京城的置业之一,毕竟苍云寨老老小小那么多人都要吃饭穿衣,所以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苍若随便和老鸨聊了两句,坐上早已备好的软轿,老鸨头前引路,一行人很快消失在一片红灯笼的氤氲朦胧中。
两个看门大汉面面相觑:主人原来这么年轻。
揣着心事,苍若进了雅间后,面对一桌的丰盛饭菜毫无胃口,吩咐老鸨撤下去。
老鸨会意,公主这是对那个质子驸马动了真情,不然也不会亲自过来一趟。
她吩咐婢女撤了饭菜,送上来茶水糕点。
苍若挥手让老鸨退下,她心里像是揣了一百只欢蹦乱跳的小象,需要一个人静静。
然而老鸨离开后,她越发心烦气躁。
申屠容开的雅间就在隔壁,一墙之隔,她真想过去问问他是怎么想的。
难道在他的心里,她这个恋人还不如青楼花魁有魅力?
在屋里走马灯似的转了十八圈后,苍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是来捉奸成双的。
如果捉到了,她和申屠容到此为止不带犹豫的。
苍若等啊等,终于等到婢女们把花魁送进了隔壁,等啊等,终于等到旖旎靡靡之音传过来。
时机成熟!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苍若起身出屋,气势汹汹走到隔壁门外,抬脚踹开了房门,裹挟着腾腾杀气闯入直奔床榻而去。
捏在手心的挽纱甩出,疾如闪电锋利如剑,裂帛声乍起,厚重的床帏被生生割去大半,倾落于地。
床上猝然传来两拨尖叫,第一拨是花魁,尖叫着钻进了锦被;第二拨是个男人,尖叫着一手捂裆,一手摸着脑袋滚下床哀求。
“公主……别杀小的,驸马爷让小的睡花魁,小的只能唯命是从。”
他可真够倒霉的。
好不容易有了真正告别母胎单身的机会,正到了关键处,却被公主给搅和黄了。
很不快乐,怕是余生再也无法体会做男人的快乐了。
不止如此,他的发髻……也被公主搞没了,头顶一片秃。
“继续!”认出了这个男人曾到藩春园送过礼物,苍若丢下这两个字,气势汹汹闯入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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