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个不约而同地给申屠容贴上一个标签,最强情敌。
不过他们的尊贵身份摆在那儿,贸然敲打情敌只会惹人鄙视诟病,所以都静观其变。
有些人却沉不住气了,尤其是六部侍郎的庶子们,他们急需要哗众取宠,以为如此就可以得到当家主母的认可重视。
兵部侍郎的庶子方孝元听得多了去了,京城的评书先生们都对申屠容和苍若的过往津津乐道,他击掌一声,等到吸引过去众人的目光才冷冷一笑。
“我当是谁,原来是巽震国的废太子啊,废太子,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吧,就是他老子不是皇帝了,所以他也不是太子了,不仅不是太子,还是个质子呢,如此卑贱的身份,何必来此自取其辱?”
申屠容一动不动,如同一尊丰神俊逸的雕塑,清冷的眸光不离苍若左右。
正因如此,方孝元越发放肆无忌,故意阴阳怪气地问刑部侍郎的庶子徐卓宝。
“徐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何解?”
徐卓宝狠狠地盯了一眼申屠容,“愚兄才疏学浅,只会作粗鲁直白的解释,敌国质子是癞□□,若王爷是白天鹅。”
方孝元拍掌大笑着夸赞徐卓宝解释得精辟到位,一针见血,于是乎,其他的庶子也加入嘲笑申屠容的队伍。
“俗话说掉毛的凤凰不如鸡,有的人就是毫无自知之明!”
“是啊是啊,都落魄到了这种境地,还想软饭硬吃做驸马爷,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一个卑贱质子妄想当驸马爷,这可真是做白日梦,就算是京城官宦人家的庶女也不会找这种人当赘婿!”
“没错,京城的倒插门赘婿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得上……”
“……”
对此,苍若置若罔闻,这人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说的一别两宽,各自安好,所以他如何怎样都和她无关。
申屠容对周遭的嘲笑讽刺置若罔闻,他的眼里只有那一人,她这般疏离冷淡,显然是对他提出分手还耿耿于怀。
彼时,他安安静静地听着她说话,从她的嗓音可以辨别出来她哭了,哭得很凶……他的心像是被万千把刀子一下下戳着。
一旁的霍韶看在眼里,申屠容随随便便一站,气势如山如海高不可攀深不可测。
怪不得若王爷眼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人,只是不知道他们如何闹到了这种冷脸相向的地步?
霍韶想了又想,他不过是个主持赏荷宴的头头而已,毫无立场做这两人的和事佬。
所以他仅仅是冷冷淡淡地睨着那些蹦跶欢畅的庶子们,庶子们因此很快安静下来。
申屠容凝望着苍若,微蹙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僵立片刻传语,“保重!”
苍若心里一涩,等她抬头望过去,申屠容已然转身离去,背影略显仓皇,如荒漠中的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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