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躲在哪儿是不是?她和你说了是我的种?”
沈牧摇摇头,“你冷静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嫂子那次意外住院,我悄悄取了她一管静脉血,现在只要加上你的样本就能做亲子鉴定,一根头发或一段指甲都行。”
男人神色僵僵的,听完,抬手薅下来一绺头发,递给沈牧。
几个小时后,结果出来了,沈牧把鉴定单子亲自送到裴琛手里。
男人略过了前面部分,直接看后面,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颤抖不已……孩子是他的,不是野种。
他,对不起自己的孩子,更对不起老婆。
男人眼睛血红,瞪着最后那行字,悲痛难以言说,猛然拿起一整瓶红酒往脑袋上砸,顿时鲜血披面,眼一闭昏了过去。
一周后,裴琛伤口拆线出院,依旧是整日酗酒,又加了一条,抽劣质香烟,只为够辣嗓子,反正就是往死里折腾自己。
十月初,Y国首都秋景怡人,苍若从首都大学的侧门出来,南珺安排的保镖早已候在那里,她上了车坐定随便往外一看,凑巧看见街边有个老婆婆摆摊儿卖各种各样的冰糖葫芦。
“等等,我想买两串冰糖葫芦。”她和前面的保镖打了招呼就要下车。
保镖阻止,“苍小姐,你脸色很不好,你在车上等着,我去买。”
苍若没意见,静静地欣赏着街景,蓦地,她看见了母亲邱蕙兰,没错,就是母亲,比她记忆中发福老了一些。
母亲身旁有个身材高大的白种中年男人,他穿着白大褂,操着流利的普通话说阿兰还是个喜欢冰糖葫芦的小女孩呢!
苍若注意到母亲和这个白人是从街边一家诊所出来的,显然这个男人是诊所里的大夫。
他们言笑晏晏……苍若反应再慢也猜得出来他们关系不寻常。
邱蕙兰和这个白人挑选着冰糖葫芦,从诊所里走出来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大喊,“爸,妈,我要一串夹核桃仁的。”
苍若注意到这个男孩也是黄种人,而且和父亲苍恒的眉眼极致肖似,她闭眼大口喘气……他是她的亲弟弟,却无法相认。
等到邱蕙兰和白人丈夫走回诊所,苍若也想通了,母亲在异国他乡获救,还生下了弟弟,并且重组家庭,母亲也不容易,她选择不打扰。
裴琛毫不厌倦地天天查几遍,每次都看到苍若的银行卡余额一动不动。
这天,裴氏老宅的老管家过来见裴琛说了一条线索,半个月前,有人在Y国首都大学门口看见一个中文女教授很像少夫人,而且好几次遇见南珺少爷亲自接送。
轰地一下,裴琛的心空放晴,他马上洗澡刮胡子理发拾掇清爽了自己,挑来挑去穿了一套修身黑色西装。
苍若说过他穿白衬衫配黑色西装天下第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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