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楚楚重回别院时,暮色昏沉。
她刚下地,在院门口巴巴盼着的安安立马扑入她的怀中。
“母后”安安趴在她怀里,声音软软的。
“对不起,母后回晚了”楚楚抱着年幼的孩子,柔声安抚道。
孩子内心敏感,没有安全感,做母亲的需要多些耐心和陪伴。楚楚觉得自己很幸运,有一个温柔、善解人意的母亲。
她自记事起,便知道母亲和她在南宫府中如履薄冰。每次她受了委屈回来,母亲都会温柔地安慰她,偷偷给她做好吃的。每次换季,母亲舍不得给自己做衣服,省着布料都给了她。在南宫府的这些年,若没有母亲的处处维护,她可能都熬不到入宫那天。
如今她成了太后,她不愿母亲再为了她忍辱负重、被囚在南宫府一辈子。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慕容铮靠在窗户旁,饶有兴致地望着她。
在楚楚思考之时,他再一次登堂入室。
“堂堂齐王殿下,总是做梁上君子的勾当,也不觉得丢人吗?”她望着眼前衣冠楚楚的男子,又气又无奈。
“难为太后还记得我是齐王,那下次就劳烦太后给本王开个正门吧。”
慕容铮脸上的笑意不减,他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楚楚扶额,平日里还能跟他怼上两句,但今日她没这个心情。
“你们师徒都这么无耻吗,喜欢强人所难?”她冷眼望着他,语气中尽是诘问。
慕容铮一愣,难道楚楚发现了?
他不敢断定她知道了多少,楚楚很精明,明显是在给他下套。他不好贸然接话,毕竟师傅老来得子也不容易,不能因为他妻离子散吧。
“你这是哪里话?”慕容铮上前,轻佻地笑道:“我可没对你做逾矩之举,这顶帽子我不戴。”
楚楚懒得跟他废话,一针见血地问道:“你少给我装,南宫宸对我母亲做的事,你难道不知情?”
看来她是真知道了,慕容铮顿了顿,说道:“我哪知道师傅的私事,他对我两之事也从未过问。你从哪里听到的风声?”
这人真是嘴贱,这时候还不忘扯上自己。
楚楚被他气得够呛,不想跟他浪费口舌,“齐王,这里不欢迎你,回去告诉你南宫宸,他休想打我母亲的主意,明日我就派人去南宫府将我母亲和桓儿接过来,不劳烦他费心了。”
套完话就像扔?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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