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小少爷哪里受过这委屈,可百口莫辩。气呼呼的索性不要风度,蹲在地上生闷气。
曼妮安慰他,“也不是非要见他,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看表弟神情怅然,反倒是自己有些抱歉,“别难过啊,回去给你买糖吃。”
这时候一辆黑色的福特车在他们跟前停下,摇下车窗的张夫人有些惊喜,“怎么是你们?”
曼妮还在犹豫如何解释眼前的状况,而所有长辈跟前的金疙瘩陈宝峰已经开始添油加醋、活灵活现的表演了一番是如何受了这天大的委屈。
张夫人叹气,念着曼妮主动上门来见自家混不吝的儿子,拉过曼妮的手,说:“好孩子,有心了。”想着今天这一出怕引起曼妮心生怨念,自己还是要替儿子解释一番,“也不怪这沿途的关卡严,还是从定儒他父亲遇刺以后才抽掉了人手加强护卫,你也晓得如今想害他们爷俩的有多少。”
想想也是,曼妮点头,说:“我都明白。”
得益于张夫人要给“失踪”的儿子送鸡汤,曼妮和宝峰干脆搭了顺风车一路同行,张夫人也说,“定儒真的太忙了,他一心念着国家大事呢,我就隔叁差五的给他送点吃的,怕他身体吃不消。以后你要是有空,就陪我一起来,免得他总嫌我。”
曼妮应着,又只怕张定儒真要日理万机见到她会想请她出去。
她估摸着自己也是送上门去给人添堵的。
曼妮跟着张夫人进了进了张定儒西郊的别墅,屋里面像有几天人没回来了。
张夫人觉得有些不对劲,问张妈,张妈如实回答,少帅是有些日子没回了。气的张夫人要给张定儒的办公室拨电话,问问张定儒怎么回事儿。
曼妮立在客厅里,不远处高高挂起的熊头有些似曾相识,头下空空荡荡的墙壁上还留着铺开四肢的白色印记。这原本还有它的一身皮毛才对。
另一边张夫人对着电话的声音拔高“他已经走了?去了哪里?”、“你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少帅的行程”、“好、好,劳烦您下次见到少帅跟他说一声,他没有母亲了”、“什么你承受不起?呵,我看您承受的起”。
“砰”的一声挂断电话,因为这个儿子,张夫人觉得自己得减寿十年。
张夫人没法,只得招呼着曼妮和宝峰走走走,说:“今天是堵不到他了,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曼妮犹豫了一下,指着墙上的战利品,问张夫人“这是?”她想着佩之也有这么件皮子,心里有些好奇。
“这个啊,是混小子几年前跟他父亲打猎打回来的,为这个还从坡上摔下来,蹭了一身伤。被当做丰功伟绩,可宝贝的不行,”又狐疑,“怎么下面的皮子不见了,上回来还在,也不晓得他拿去干什么了。”
曼妮惊。
想的全是这北城男儿怎么兴趣爱好惊人一致,竟喜欢猎熊。北城的熊也未免太惨。
曼妮问陈宝峰,“你也去打猎过?”
陈宝峰可不放过任何吹牛的机会,“害,我们北城男儿勇猛非常,我五岁就被父亲扛肩上进围场了。”
张夫人笑着说,“行行行,你厉害,”又说,“今晚都来我家吃饺子,曼妮好些日子没来家里了,我家老太太常念叨着呢。”
宝峰说:“那我呢。张奶奶不想我啊。”
“你啊,你就是去蹭饭的。”张夫人喜欢着宝峰呢,就忍不住要逗他,自家儿子就没这么贴心。
气氛欢快,曼妮也忍不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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