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能一碗一碗地灌起酒来。
刘邦笑盈盈地反问。
明亮的眼神直直盯着身下人,清醒地哪有半分醉酒之人该有的样子?
“待在韩王孙身边,累吗?”
张良有些窘迫地别过脸去,用手臂遮住了双眼。
醉酒后的身体不知道是变得敏感还是迟钝。手指挑起的异样感觉让他软了半边身子,难得没有再反抗地窝在了对方怀里。模模糊糊的意识里还是知道此刻行为逾矩的人是他正在考量能否为王的沛公,但或许是因为醉酒的缘故,平日绝对减分的亲密接触现在倒没那么令人反感,甚至生出些许飘渺的安全感来。
被压倒在榻上的时候,刘邦的手已经不老实地顺着散落的衣襟探了进去,抚着光滑细腻的肌理,动作越来越露骨。
sp;张良忽然喘得像条脱水的鱼。
湿滑粘腻的揉捏套弄仿佛没有尽头,终于快到达顶峰的时候又被猛然掐住了出口。他难耐地动了动修长的双腿,不意直接蹬进了刘邦怀中,被他恶趣味地挠了挠脚心。
怕痒的人立刻蜷起了腿,又被拽着脚踝拖了回来
“沛公······”张良不得不软了声音哀求。
光洁细腻的脚心被牵引着抵在了炽热坚挺的欲望上,隔着层薄薄的布料,来来回回地蹭。出身世家的公子有点难以接受这样下流的做法,唇张了又合,才道:“韩王孙是韩王嫡孙,张家五世为韩相,韩王对张家有知遇之唔——”
眼底闪过层层白光,一霎那连近在眼前的刘邦都是模糊一片。张良闭着眼,大口大口喘着气,努力平复从身体深处绽开的快感。
湿腻的痕迹顺着细嫩的大腿根部缓缓流下,滴落到身下已被揉弄得不成样子的外袍上。
五
张良跨坐在刘邦身上,仍旧绑在一起的双手按在他胸膛上,感受一层皮肉下心脏有力的跳动。
刘邦微一使力将原本就松松垮垮的单衣扯开,幽暗的眸子饶有兴致地瞧着他莹润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灼热的欲望不容忽视地抵在臀边。
这种时候刘邦反倒悠闲起来,枕着胳膊,笑眯眯地向上挺了挺腰:“子房自己动吧,你不累,我可累了。”
真是得寸进尺。
张良在心底嗔道。不过这还不足以令人生气,所以他只是淡淡瞥了刘邦一眼,直起腰,将那蓄势待发的物事一点点吞下。
他不知道此刻他衣衫半解面泛红潮时投过来的眼神有多不靠谱,不仅没起到警告的作用,还因为眼角的泪光似是含羞带怨欲语还休。
刘邦的呼吸一下子就重了,掐着他腰的手不知用了多大力才克制住把人狠狠按下去的欲望。
腰间隐隐的疼痛完全不能和最隐秘深处一点点被侵入进犯的钝痛相比,张良拧着一双好看的长眉,慢慢坐下去,最后终于沉下身体,彻底将之埋入身体。
张良喘息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刘邦。
他半阖了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将审视的目光掩藏在昭然若揭的欲望之后。
绑在一起的双手一寸寸抚摸过绷紧结实的胸膛,仿佛是暧昧的挑衅。
张良休息了一会儿,在刘邦快按捺不住时,缓缓抬高臀,狰狞的欲望抽出一半,又再次坐下。
邦进入得十分用力,又快又重,若不是他捞着,张良几乎保持不住半跪的姿势。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在帐内回荡着,帐外雨疏风骤雷声轰鸣,张良听在耳里,一时竟分不清哪个声音更响亮些。
就在这黑暗狭小,一方天地。
每一下都悍然地冲着那处冲撞,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原本压抑在喉间的呻吟断断续续悉数逸出唇边。扣在一起的双手茫然无措地摸索着,最后竟是被刘邦握住了,十指相扣。
理智本能地排斥这样亲昵的动作,手肘向后一击,身上人逸出一声闷哼。
于是他被以更霸道的力气制住了动作,相扣的手握得更紧,不给他丝毫逃脱的机会。
快感似涨潮的海水,一波接着一波向岸边涌来。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似一叶孤舟在风浪中漂泊。理智碎成水珠坠入海中,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剧烈的攻击下,再次苏醒的欲望没有经过任何抚慰,径直射了出来,浊白的液体弄脏了身下绒毯,一片不堪入目的狼藉。
高潮后的身体最是敏感,刘邦却依然在他体内冲撞。张良颤抖着身体说不出话来,只能紧闭着双眼哑声喘着。
不知过了多久,刘邦突然扣紧他的腰,大力抽插了几下,微凉的精液尽数释放在体内深处。
······
“我给了韩王孙两万两银子,五百匹战马,一百乘战车,还答应他在进军咸阳的过程中,凡是属于韩国的领土,攻下后,都归还给他。这下,他总找不出理由叫你回去了吧。”
刘邦从后面揽着张良,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他长长的头发。虽然知道张良在来之前一定知道了他和韩王孙的交易,却还是忍不住再说一次。像是处于热恋中的毛头小伙,连一天想了几次恋人都要记下来,好让对方知道他满心满眼都是她。
刘邦把张良又抱得更紧了些,长出短短胡渣的下巴蹭了蹭他汗湿的颈侧:“子房这次来,就别走了。”
“嗯。”
帐外寒风又更紧了些,雨点噼里啪啦地往下砸,怎么看,明天都不像个好天。
END
张良:你对他,有成见?
西门雁:这个人年轻时,一定是个痞子。他很聪明,可我总觉得,这聪明的背后,深藏着一种狡诈。这种人也许可以和你共患难,可是未必能和你共富贵。
张良:你是以一种落难贵族清高的眼光来看待他吧?
西门雁:难道你认为我的看法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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