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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场的反方很有可能看过苏迢迢她们之前打的比赛,在发挥上可谓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指着现状猛打,压得人喘不过气。
虽然相较而言,她们没打出更新的论点,几乎是明牌出战,可谁叫现状实在太差了,仅仅一周过去,网上就出现了更多有关职场性别歧视的热点,现状比苏迢迢她们当时更严峻、更残酷。
以至于苏迢迢她们在自由辩一度推不了战场,想和对方打“男性是存在感同身受的可能的”对面只跟你打“现状下男性表现真的很差”,想和对方打“结构下双方虽然处境不同,但都想在压迫下寻求突破”,对方只和你打“结构性压迫下只有女性是受害者”,到头来只能被迫在正方席位上接受对方的数据轰炸,每个人都挂着丧考妣的脸。
宁欢当时坐在苏迢迢边上,一度绝望地在草稿纸上写下“师父别念了”以及一连串黑漆漆的涂鸦,随后站起来问对面:“对方辩友,您要讨论的我们都明白了,现在您能不能跟我们聊一聊可能性了?”
但“可能性”三个字很快就又淹没在现状的洪流中,好在对面在念数据上花了不少时间,等到四分钟耗尽,正方这边还剩一分多钟,能让苏迢迢紧急起来做个小结,才稍稍扳回一些局面:
“我不知道对方辩友今天对我方的观点有什么误区,我方从未认为现状已经很好,我方也从未对女性当下的处境有任何误解,我方所要说的一直是一个可能性的问题。
“而在二辩陈词中我方已经详细阐释了这种可能性的存在,列出了相当明确的条件,也举出了相当多的例子,不知道对方辩友为何对此充耳不闻。
“当然,我方也承认,这样有着伟大心灵的男性目前还太少,少得几乎珍贵。但我们不应该在当下就放弃,我们仍有很大的群体可以争取。单一性别对整个社会发起的战争是难有未来的,发展进步势力、争取中间势力、孤立顽固势力,历史的实践告诉我们这才是制胜之道,一味强调分裂只会走向失败。
“因此,既然我们有着相同的目标,有着结为盟友的可能,为什么我们要在初期阶段就用‘不能’加固隔绝之墙?在这种‘不能’之下,我方看不到反方所说的‘承认之后才能做得更好’的可能性,反而会出现‘既然不能我就不去做并且我要更加敌对’的局面。
“正是在渴望与可能的基础下,我方在这里告诉所有的男性,当下你们做得仍不够好,但你可以做到很好,因此你要去做。并且,和女性站在一起,这是必要的,也是必然的,这是一条通往未来的路,整个人类群体都将因此获益。感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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