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不等他实行这个迫不得已的方案,已经有人举起了手:“我来吧。”
苏迢迢循着声音望去,发现也这位算是老熟人了,去年“争锋杯”的决赛,打“女士优先”是否有利于性别平权这道辩题的时候,她是当时的正方一辩,文学院大三学生,张若书。
这话一出,陆礼总算露出欣慰的老父亲笑容,声应了句“好”,随后询问:“还有人吗?资历和年级都不是问题,这次‘思辨杯’对我们来说是一次很好的锻炼机会,我们不必抱着必胜的信念过去,但要抱着回来时我们会更强的心态过去。”
话到最后,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苏迢迢头上,已经是非常明显的暗示。
苏迢迢第一时间会意,转过头来,面向众人开口:“我也想和辩队一块儿去,不知道可不可以。”
虽然才加入辩协小半个月,但她这张脸太有标志性,加上上学期“争锋杯”闹出的那档子事,辩协几年收的新生虽然多,但没几个人不认识她。
很快,就听余嘉清开口:“学妹去年才拿了决赛最佳辩手,水平比我都高吧,这还有什么可不可以的啊。”
一旦有人开口,法学院又有护犊子的优良传统,谬荷便紧跟着给人介绍苏迢迢的豪华履历:“她不止‘争锋杯’的决赛佳辩,上个月还拿了‘海淀杯’的全程佳辩,经验已经很丰富了,我们到时候可以让她上几场比赛的。”
“嗯,我没意见。”谢昂然在一旁捧哏。
苏迢迢听他们吹到最后,也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羞耻,总觉得自己像个明目张胆走后门的。
但陆礼这张脸看起来永远大公无私,闻言便开口:“好,那我们就把迢迢也加到名单上,她跟张若书一起轮换打一辩,刚好这次的赛制有两轮都要交换持方,一个人打下来太累了,她们一人一场刚刚刚好。”
这话一出,众人都纷纷应好,只剩苏迢迢一个人默默地吞口水,没想到自己不光走后门进去了,还直接坐上了半张一辩席,关系可真够硬的。
就在她一边暗喜一边胡思乱想的档口,话题已经从确定人选转移到了出行上的问题,谢昂然开口提问:
“我们到时候去江宁是辩协出钱吗?辩协去年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吧?”
陆礼听她提起这一茬也笑了,摇了摇头道:“辩协确实穷得揭不开锅,章珺学姐把财务交给我的时候上面是赤字,还是她自己倒贴钱补上的。好在‘思辨杯’是主办方出钱给我们定酒店,我们把辩队名单上报给他们就行了。”
“那咱们是两个人一个房间吗?”谢昂然又问。
“应该是的。”陆礼应下。
“那我们加上孙老师一共七个人,我跟谬荷一块儿,若书可以和孙老师一起,那你……”谢昂然说到这儿,顿了一下,但想了想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之前队里有小情侣,出去比赛也都是一块儿住的,便开口,“你和迢迢要住一个房间吗?住的话刚好秦瀚一人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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