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礼他们一行六个人在五月十五日晚上抵达酒店,只有秦瀚因为答辩的事情仍然滞留北城,要晚几天才能赶过来。
这一来三辩席又开了天窗,辩协剩下的要么来不了,要么根本不会打质询,唯一水平辩风都够资格的路佳远在澳大利亚,远水解不了近渴。队内当时讨论了一下,没别的办法,只能到江宁随机应变,从轮换二辩的谢昂然跟谬荷中挑一个顶上。
之后便自嘲今年估计又小组赛一轮游,刚好秦瀚也不用来了,还能省一张机票,让学校报销差旅费的财政处少白他们两眼。
到了江宁后,第一晚辩队签完了到就无事可做,一伙人想着来都来了,即便是一轮游也得回个本,便大老远打车去吃了一家有名的鸡公煲,是马佳和颂每次来江宁都必吃的店,还特意录了视频发给她,馋得她在微信上嗷嗷哭着要回国。
吃完了饭,五个人就回酒店到各自的房间休息了,苏迢迢这趟出来还不知道会落下多少节课,洗完澡点着台灯自习了两个小时才敢睡觉,谬荷也在她的床上安安静静地上选修的网课。
直到第二天晚上六点,他们的辩题总算如时发到带队老师的手机上,叫做——
爱上人工智能算/不算爱情。
A大的第一场持反,和山城大学打;第二场持正,对上江宁财大。
幸运的是这道辩题并不生僻,从1982年的《银翼杀手》,1999年的《机器管家》再到2013年的《Her》,此外还有美剧《西部世界》和《黑镜》,人与人工智能的爱情大规模地成为科幻小说和电影所描绘的对象。随着近年来人工智能技术的突破,更是频繁出现这样的设问,他们辩协去年就模拟过几乎一模一样的题目,可以把当时模辩留下来的资料直接找出来用。
但问题在于,他们当时就看过不少和这道辩题相关的辩论赛,包括黄执中在《奇葩说》的那段翻盘名场面。出于人类对个体“意识”和“感性”高度的认同与自傲,这道辩题的反方几乎天然占优,到目前为止,他们几乎没看过由正方拿下胜利的比赛。
这一来,首场就要打正方的山城压力估计会非常大,要是他们出场就被零封,在持反的时候又没有拿下全票,就会大概率面临在小组在淘汰出局的后果。
相对而言,A大的出场顺序对他们还算有利,先保证全票拿下持反的首场,再想办法作为正方拿下一到两票,就能很有可能出线入围十二强。
这样的战术在拿到辩题的第一时间就能判断出来,真正难的是人员的安排。
虽然预先做好了要让谬荷顶上三辩的准备,但二辩和三辩的跨度还是太大,一个接质一个质询,还要带上质询小结,谬荷从入队以来,几乎没有真正打过这个位置,基本都在一二辩横跳。
这一来……剩下的人中三辩经验最丰富的,反倒是年纪最小的苏迢迢。
陆礼当时盘到这儿,只能轻叹一声,放下笔来:“这样吧,一二四辩人选确定是张若书、谢昂然和我,至于三辩,谬荷跟迢迢讨论的时候都先按照这个位置的思路来准备,到时候我们模辩一次再确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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