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她的最后一个字结束,也跟着一清嗓,饶有兴致地开口问她:“一共有九条基本原则啊……那么苏迢迢女士,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草的,昨晚?还是今天早上?”
苏迢迢被他一下子戳穿时间线,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险些破功,语塞地张了张嘴。
片刻后,索性理直气壮地回答:“从寒假开始起草的,怎么了?”
陆礼闻言再次失笑,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什么,请您继续。”
苏迢迢这才重新收回视线,看向手机上一早写好的文档,语气逐渐变得严肃:“第一条原则,也是最重要的原则:我永远不会迈入婚姻,即使对象是你。我甚至不算不婚主义者,而是彻底的反婚主义者。”
陆礼今天早上才打过与婚姻有关的辩题,明白女权主义者赋予“反婚”这个词的进步性意义,第一时间点头答应:“我同意。”
苏迢迢当然知道他会答应,陆曼青撰写过好几篇以“婚姻为女性带来了什么”为题的论文,即使考虑到他的家长,也不会有太大的阻碍,更何况她的家长早在高考那会儿就被她搞定了。
于是苏迢迢的视线下落,来到第二条原则:
“第二,我近十年内没有生育计划,但万一我在将来想要生孩子——虽然我现在找不到任何生孩子的理由——并且孩子的父亲是你的话,孩子必须跟我姓,不管生了几个,不管什么性别。”
“当然,”陆礼自己就是随母性的,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只是顿了顿,忍着自己上扬的嘴角问她,“你觉得我们十年后还会在一起?”
“在不在一起要看我们有没有违背恋爱的定义,这就来到了第三条原则,”苏迢迢顺势往下推自己的list,满脸写着铁面无私,“我无法容忍任何形式的不忠,不论是精神上的还是□□上的。一旦你对我的爱慕不再,喜欢上了别的女生,请在确认自己的感情后第一时间告知我,以便结束这段关系。当然,这条原则适用于我们双方,如果我爱上了别人,也会第一时间告知。”
陆礼的表情在听前两条原则时还是轻松的,直到这会儿才露出愁容,长睫微垂,遮住清亮的瞳仁,难以想象他们最后会因为某一方移情别恋而分开。片刻后,轻叹了口气:“我有点担心,你应该不会太快厌倦我吧?”
苏迢迢抬起头来,仔细地看着他,视线在他秾长的眼睫和高挺的鼻梁上流连了一二,最后回答:“不会很快,只要你继续保持身材和脸蛋,我很难找到一个长得比你更好看的男生去喜欢。”
陆礼一早知道她对脸蛋的重视程度,颇为幽怨地抬头看她一眼,念道,“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驰,爱弛则恩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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