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间在哪儿?”他难得摊在沙发上歇歇,大爷似的痞笑着故意问。
“二楼最里头那间。”俞星头也不抬,“衣柜给你腾了一半,不够了咱俩去买。”
叶扬嘴角一勾,最里头那间当然是俞星自己住的,共享衣柜这种事更是听起来就亲密。
俞星最近禁逗了很多,什么流氓话儿都接得上,叶扬反倒觉得没有以前把他逗得脸红那种乐趣。
“唉。”他有一天故意叹着气,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唉——”
俞星躺在床上瞅他:“肾亏了?”
叶扬差点被他噎住,这种话他是越来越会说了:“放屁,你昨晚上试了?”
“有事儿说。”俞星笑笑不理他那茬。
“……我觉得我们的生活没有激情了。”叶扬爬上床搂着他,“老夫老妻了。”
“没有……激情?”俞星心不在焉地重复,手机上的小游戏玩得走火入魔,“老夫老妻不好吗。”
“好什么啊!”叶扬伸手挡着他屏幕,“你不觉得太平淡了吗?”
“哎哎哎……”俞星被他遮住了视线,好几个小怪没打死,输了游戏心里不爽,“一点也不平淡,我每天都很有激情。”
“什么激情?
”叶扬警醒起来,“跟谁?”
“跟我亲爱的顾客们。”俞星笑得促狭,“今天白天就来了好几个,唉可惜你没看见,好像是混血,真是漂亮啊……”
叶扬知道他满嘴跑火车呢,俯身捉住他的嘴唇不让他那样勾人地笑:“我看你不是找激情,你是没事找事。”
嘴上说着没激情,其实叶扬自己巴不得这种状态多持续几天。
叶扬完全察觉不出什么事情会刺激到他,通常两个人聊着聊着天,或者很正常地在厨房里做点吃的,俞星就会突然沉默下来。
俞星状态差的时候也不闹人,只是安静地挨着他,一会儿亲亲一会儿摸摸,好像在试探他是不是真的一样。
平和对他来说是很难得的,有时候俞星半夜做噩梦醒来,第二天早上会不记得自己做过梦。
他格外依赖叶扬的几个时刻,一个是高|潮之后,另一个就是噩梦惊醒时。
所以他没那么黏人的时候叶扬反而放心,知道这是他远离精神压迫,难得的平和时刻。
不过状态再好也要吃药。
叶扬大概是加到了程建宁私人号码,按着医嘱给他配药。
有时候说今天吃维生素A,有时候问你那助消化的药吃没吃,要是没吃就手把手喂到嘴里才放心。
两个人心里都明镜儿似的,俞星什么都说了,叶扬什么都不说。
清明节快到了。
之前俞星一个人准备了很久的青团终于陆陆续续上市,临近过节的前一周天天都能卖到断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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