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群身边的同事见状,介绍说:“我叫杨东,和周群一起在灯光组。”
“你好。”祁夜大方打了招呼。
见着这场合也不好再和萧程说什么,于是跟着周群到座位后,又调试了下灯光和机子。
最后还剩了三十多分钟,也没什么事儿,祁夜就坐在剧院的最高处台阶上,看着下面的人忙活。
因为是下沉式剧院,所以入场也得从最上层往下走。
祁夜把塞在口袋里的志愿者牌子挂上,他的指尖摩挲着相机的镜头,不知在想什么。
身后的脚步声近了,紧接着萧程的声音传过来:“身体好点了吗?”
祁夜一愣,对上了他的眼睛。
“萧教授,你怎么知道……”
“周群说的。”萧程把药片递给他,又把一瓶矿泉水放到他身边,“不舒服就不要来了,怎么还勉强自己。”
祁夜笑笑:“没事,我就跟小强的生命力一样,早满血复活了。”
说着,他活动了下脖颈,摆了大力水手的姿势。
那样子本来是想让萧程放心,却没想到手上的相机滑了下,没抓紧就一下脱了力。
见着相机顺着落下去,萧程眼疾手快地伸手,和祁夜同时间抓住了相机的带子。
周围似乎一下就变得很安静。
像是偌大的剧院只剩了他们两人,无论是场内的工作人员,还是场外排队的观众,都消失了。
摇摇欲坠的相机靠在祁夜膝盖那儿,萧程和他仍拉着相机带,而他们此时的手掌碰在一起,连着温度,呼吸,心跳,都在此刻相触相连。
隔了半晌,祁夜倏然回神,把相机拉上来。
“这镜头要是摔坏了……”似乎是想要掩饰什么,他笑了下说,“半个月的家当都没了。”
真是奇怪,明明是和萧教授一触即离,但现在却像是着了火,又燃在指尖上,热得很。
萧程的手上有练琴的茧子,这其实对任何一个接触音乐的人来说,都不是稀奇事,包括祁夜也是这样。
日积月累下的练习也让他的手指带了薄茧。
但直到今天,祁夜才发现,萧程那双手带着的琴茧,远比他想象中的厚。
“在想什么?”萧程在祁夜旁坐下来。
祁夜笑了下:“没什么,只是想到自己练琴的时候了。”
“以前练琴的时候?”萧程问。
“也不是什么痛苦的事儿。”祁夜回忆着,“刚开始接触吉他的时候,就发现这乐器挺神奇,也挺感兴趣的。只是没想到现在会走上这条路,要靠这个混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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