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这种公关的事周群见得多。
但很多时候,他也只是把行业里的经验传授给了祁夜,而自己朋友在亲身经历这种事,估计周群这里也是第一次。
到最后,所有的刀子落下来,挨着的仍是他和萧程。
这样想着,祁夜就觉得心口莫名的酸胀。
以前还没宣泄完的、在安山被安抚后消失的那些情绪,又悄悄回来了,甚至不止这些,懊恼,后悔,自责——此时也全涌上心头,堵得嗓子难受。
那次和萧母见面后,或者说游乐园后,他就该早点警觉去处理的。
收拾了会儿客卧,把吉他谱几放到架子上后,祁夜就靠着床边躺下了。
他缩着身子,手紧紧抱着膝盖,蜷在被窝里,是一个极其能给自己安全感的姿势。
身旁的手机还在不停闪烁。
周群这会儿还没睡,他为这件事拉了个群,这个时候正在找Amy他们。萧程没有社交账号,但是Amy和Bella有,还有不少跟着的演奏团粉丝,周群就让她们带着往侵犯肖像和隐私权那里的风向走。
隔了会儿,祁夜翻了个身,点开手机。
没有点进微信,也没有去设置明天的闹铃和备忘录,而是直接点开那条热搜。
舆论风向已经变了,像是滔天巨浪后的平静期。
祁夜看着评论转发最多的那条,隔了几分钟,轻轻地点了下详细。
评论区毫无保留地出现在视野里。
“他不是那个小提琴首席吗?之前还挺喜欢他的,真是没想到。”
“这也太恶心了。”
“不支持不反对,就祝个幸福吧。”
“身边那个男的,怎么还有纹身和耳钉,看上去就不是正道上的。”
“不懂就问,音乐学院为什么会让这种人当教授?”
……
之后还有一片支持的声音,但怎么说,祁夜的视线总是会注意在一些攻击的评论上。浏览了一会儿,祁夜把自己的社交账号注销后,才点进微信。
刚才周群又发了很多截图给他,说最大流量的那条已经删了,其余的也在陆续处理。
祁夜回复了句谢谢。
周群见他没睡,又说音乐学院的几个学生团体也出来了,好像是萧教授的学生,发了很多公众号文章,提倡更加包容的恋爱。
祁夜回复了一个嗯。
见着他回答这么简洁,周群有点儿担心,于是打了个电话。
“老哥你没事吧?”
“没事。”祁夜把自己闷在被窝里,“谢谢你啊兄弟,等结束请你吃饭。”
“我还差你这顿吗?”周群说,“对了,那个夏什么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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