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叶还带着晶莹的水珠,萧程把雨衣收起来,开了门,先让小孩进屋子里。
祁夜正在沙发上调吉他,见萧程他们回来,连忙喊了爸妈,说人给接回来了。
一个人过来,小孩也不扭捏,他的嗓音还带着童声,对祁夜喊“伯父好”。
就听萧程在后面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祁夜乐了,“你不也是。”
他接过小侄子的书包,指了下萧程,意思是要小孩给个称呼。
“刚才已经喊过了。”小侄子说道,“萧叔叔可好了,还给我买了冰激凌。”
“不能叫萧叔叔。”祁夜纠正,“这个称呼太年轻了。”
小孩的倔劲儿上来了:“我就叫萧叔叔。”
“傻孩子。”祁夜揉了揉他的头发,看了眼在一旁忍笑的萧程,无奈地笑了笑:“怎么这么容易被你萧叔叔收买。”
放下行李歇了会儿,小孩就缓过来了。怎么说呢,年纪小玩心重,在家玩了会儿就待不住,嚷嚷要出去玩。
祁夜只好由着他。
本来以为是普通的捉迷藏,却被侄子拉着去玩排球,出门的时候还听他摇头晃脑地说,今年拿了排球队里训练成绩的第一名。
祁夜比了个大拇指,拉了下一旁抱着排球的萧程,说待会儿让萧叔叔请客冷饮。
对于第一名,祁夜想了想,其实也在意料之中。
小家伙相比两年前长高不少,站在同龄人里很显眼。而眉宇也悄悄长开了,精致漂亮,有了清秀的少年样。
当然,娇贵小少爷的脾气也出来了。
怎么说呢,他的父母是做生意起家的,尽管比祁夜小一岁,但早年打拼的资本累起来,已经是同龄人间的佼佼者。
平时上的国际学校不用说,到了暑期还会去美国家庭寄宿一段日子,顺便跟着老师去参观艺术展览。
这次小家伙就带了礼物给他们。
一套精致的画展明信片。
最前的几张,全是星空油画,有抽象派风格,也有写实的——直到看见落款的梁思齐,祁夜才反应过来是萧程朋友画的。
而那副悬挂在客厅的油画,也正是出自这位住在葡萄牙的画家之手。
于是祁夜又想起猎户座里的参宿,广袤天幕下闪耀的流星,以及那些星子后所带的每一个故事与回忆。
手上还拿着明信片,他看着八月的日历,靠近几分对着萧程说:“七夕,预备快乐。”
就和之前的白色情人节一样。
一天不够庆祝,那就提前着来,直到尽兴为止。
萧程听着牵起嘴角,温柔地看着祁夜,半晌,他轻声说:“七夕快乐。”
的确,七夕节近了。
这是属于夏季星辰的浪漫——炽热、真挚,同时包含了爱人浓烈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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