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他总归是承了沈明登的情。
虞秋缓缓睁眼,掏出一只袖珍小玩偶,放到挡风玻璃下,轻且郑重。
“抱歉。”
沈明登心头一跳,果断路边停车,英俊的脸转向虞秋,凌厉的眉眼残留些许惊色。
“以前有些误会,”虞秋浅浅一笑,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你属羊,这是我自己做的,当做赔礼。”
这是今天打扫之余,他心血来潮勾织的。
小羊羔姿态呈跪趴状,全身粉红,嘴角咧开上扬,两颗黑色珠子镶嵌在眼部,圆溜溜的十分可爱。
神态逼真,极为灵动,端看这针织的手法,绝对称得上诚意之作。
只是——
“为什么是粉色?”
“你不是喜欢粉色吗?”
虞秋转首看向他,瞳仁深处霓虹倒映,如萤光点点,星河漫漫。
沈明登:“……”
谢也不是,怪罪也不是。
业界无往不利的沈总,一碰上虞秋就不由自主踏入深坑。
他凝视虞秋狡黠的眼,指尖轻点方向盘,忽地凤目微扬,唇角愉悦地勾起。
“你送我之前,也没问过我的喜好。‘子非鱼’大师,考试那天,我送你。”
虞秋:“……”
男人该死的胜负欲。
绝了。
第17章
孟平江母亲之事,全都交由司霆负责,虞秋只偶尔在微信上关心几句。
两人是官配,他这绿茶男配就不插手了,还是乖乖坐上沈明登的车去考试吧。
这次有虞秋的“监督”和“教学”,闻策的科目一一次过,便又约着时间一起来练科目二。
“打方向!往左!左!艹!你左右不分啊!”
“踩刹车!刹车!谁TM让你踩油门!”
“抬离合,抬,抬,继续抬,艹,又熄火。”
“你这方向打得咋这么别扭?我是这么教你的?!”
“继续倒,倒,倒,停,停!停!”
“砰——”
车屁股撞到后头的路基上,闻策一脸悲伤地握着方向盘,垂着脑袋,根本不敢看副驾驶的常岳。
常岳是个四十来岁的高壮男人,寸头,国字脸,嘴边布满胡茬,穿着黑色背心和黑色短裤,晒得油光锃亮,整个人不修边幅,看着散漫,但一双眼瞪起来,没人不怕。
作为非天赋型学员,闻策已经被骂废了。
他等着继续挨训,常岳却只是深吸一口气,压抑怒气道:“换人。”
闻策苦哈哈地下车,将车交给虞秋。
虞秋是老司机,本身也学得快,基本上教练说一遍,他就能做到近乎完美。
常岳心气终于顺了些,点点头:“不错。你们继续练,我有点事。闻策,你跟虞秋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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