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侯天齐都能听出季言话里话外说自己受胡淼重视的意味,更别提心思细腻的朱筱阳。
明知道宇文秋近几天心态不好,还居心叵测地跑来刺激人……
朱筱阳顾不上翻白眼,当即担心地看向宇文秋。
只见宇文秋把最后一口兔子叶儿糊进嘴里,吞咽干净,脸上没什么表情,又莫名让人觉得他坦荡:
“但我不想和你一起出道,太耽误事。”
朱筱阳和侯天齐傻了一早上。
傻完又觉得“我不想和你一起出道”这话说出来实在是太他妈爽了。
季言的笑容果然霎时僵在了脸上,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
“没听清算了。”宇文秋心烦意乱地摆摆手,一改平日里的温吞模样,显而易见把别逼逼三个字写在了脸上。他不顾朱筱阳的铜铃眼和侯天齐的O型嘴,收了餐盘站起来,“吃完没?吃完走了。吃一窝兔子叶儿能顶一屁时吗?走,老朱,我们去大圣鞋柜里掏点零食吃。”
“你不许跟他们学坏叫俺老朱!”朱筱阳瞪着眼站起来,完全把季言扔在一边,“他藏鞋柜里的零食你也敢吃?不怕食物中毒?”
宇文秋啧了一声:“饿不饿的吧。”
朱筱阳端起餐盘跑得飞快:“走走走。”
侯天齐“鹅鹅鹅”地笑了一阵,把自己的餐盘搁在朱筱阳的餐盘上,借此腾出胳膊来,一边抱一个人,晃晃悠悠走了。
只留下季言一个人坐在餐桌边,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
他盯着三人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缓过神来,后知后觉又十分恼羞成怒。
——平日里怯懦无比、说什么都只会顺着别人的意思温柔笑笑的人,怎么一夜之间长出了这么大的脾气?
昨晚那些话是好心劝他降低期望就不会失望,不识好歹还破罐破摔了?
三人离开餐厅后。
朱筱阳说:“吃枪药了啊这么大脾气?”
宇文秋心说你应该是没见过枪药。
诚邀你去我们竟圈混两天,你就知道喷子们都是从咿呀学语时就在吃枪药的。
宇文秋嗤笑:“至于的。你小爹忙着,没功夫陪他打太极。”
侯天齐把他脖子搂得死紧:“不以己悲!我们秋宝成熟了啊!”
秋宝:“……”
悲个锤子,老子早就是个成熟的喷子了。
像他这种出身福利院的小孩,察言观色的本领几乎是生存所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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