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三观瞬间裂了缝:“不管是谁的,你都不能随便拿呀!”
周围看热闹的人从两三变成了四五,多是些买菜散步回来的老人家。
有的一听孩子哭,就有些心软,即使他们知道是姑娘这头占理,也依旧温声劝说:
“姑娘,要不算了,你别跟小孩子置气,送给他得了,啊。”
“孩子也是不懂事,小姑娘大气一点儿。”
那大妈只当别人好心拉架相劝是在给自己撑腰,底气都好像更足了。
席彦不自觉挑了挑眉,心想这不助纣为虐么。
果然,那姑娘气急,眼睛已经红了:“他不懂事是我的错吗?你怎么能这样教小孩儿呢?”
大妈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怎么教了!你一滴点儿大的小姑娘,懂什么教孩子呢!”
这句话和“实习生懂个屁”颇有些异曲同工,都透着股冒犯的味道。
席彦闻言,慢吞吞地直起了身。
保安正在前排默默吃瓜,估计是并不敢贸然出言劝架,这架不好劝,一劝就两头不是人,邻里摩擦常有,饭碗却只有一个,谁上赶着摔去呢。
席彦不管这些。他伸出手,修长白皙的食指微曲,按了按保安室外边的铃,两声脆响,保安就回过头来,看向这个在门外等了十来分钟的清俊少年。
席彦随手取下别在登记本上的签字笔,翻到最新的一页,不紧不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联系电话。
“叔,我登记好了,进了啊。”
保安还没来得及答应一声,就见他已经抻直手臂,指尖一点,干脆利落地按下了固定在桌角的门闸开关,径自走进了小区。
十五六的少年个子窜得高,肉却没跟上长。
素白的纯色T恤、水洗蓝的牛仔裤,都是宽松的款式,衣服里便有些空落,让他看起来十分清瘦。
这打扮简单干净,不知是不是皮肤白的缘故,席彦看上去还颇有副骗人的乖巧模样。
作为一名小区外进人员,席彦没有收获任何的瞩目,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还在战事升级的大妈和姑娘身上。
于是席彦轻轻松松混进了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当中。
——顺便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小男孩儿玩具车的车兜里摸走了一根棒棒糖。
男孩儿的车兜中放了一捆扎好的棒棒糖,就超市里卖的那种,会把很多根棒棒糖给扎成一个大棒棒糖的形状,深得小孩子欢心。
只不过男孩儿的这个外包装已经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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