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我也没办法确认。反正当年那个女人,就抱了那么一个孩子来,要是没错的话,应该就是了吧!”李恪被她那带刀子似的目光,盯得缩了缩脖子,似怕她算账一般,讪讪地后退了几步,没敢正面回答。
“什么叫做应该就是?你收养她之前,难道没有先确认一下她的身份吗?”
李恪喉头一哽,像是默认了。
因为当年,那个女人抱着孩子找来时,拿出了唐雅交给她的信物和书信,他草率地看了眼唐雅的亲笔信后,确定那信物和书信不是作假,便没多想,只感人家夫妻情深,掬了把同情老泪。
再说,那时候,裴家已无人,他总不能将他们盛凉忠将的遗孤,送去给北燕给慕容烬这个姑夫养吧!
他们盛凉可丢不起那个人。
所以,他当年瞧着孩子,无亲无故,怪可怜的,就连唯一的祖父不在洛阳不说,人家都已经出家了,总不能把个小女娃养在全是大和尚的庙里吧!
思来想去,他便将孩子收养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当年忽略的一个小细节,会引狼入室,导致了今日这畏手畏脚的一出。
光是想想,李恪其实也觉得挺没脸的。
特别是给人家养个孩子,养了好几年了才发现,可能养错了,真是越想越不敢去看阿照了。
阿照见他方才还说个不停,一问到关键就装哑巴,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慕容烬抱着她不放下来,她非敲开他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脑子还是豆腐渣!
“闷着干嘛?说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那兰侧妃又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她性格温良,不是如今这样的,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缺德事?”
一听这话,装哑巴的李恪顿时就不高兴了,回嘴道:“什么叫本王做缺德事了,我说裴银,在你眼里,本王就是那种转干缺德事的人啊!你就不能念着本王点好啊!”
“你少给我扯开话题,赶紧说。”阿照现在迫切的想知道,兰侧妃院里那孩子,到底是不是裴浔阳和唐雅的女儿。
如果是,趁着那孩子还没长得太歪,她必须带走板正。
若果不是,那也不能让她继续顶着裴浔阳遗孤的身份,继续作威作福,不然迟早也会成个祸害。
“若我推敲的没错,当年的信物和书信为真,但孩子怕是被掉包了。”因为裴予姝那张小脸,越长开,越平凡,越没有一点像裴浔阳夫妇的。
要知道,当年裴浔阳可是军中出了名的玉面小将,而唐雅更不用说了,模样娇美,敢爱敢恨,所以他们孩子就算再普通,那也不可能普通成裴予姝那样的。
别说娇美了,清秀都有些勉强了。
阿照听得心中一紧,忙问:“那当年将那孩子送来的女人,何在?”
”那个女人,不就是现在的兰侧妃么。”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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