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摊摊手,无所谓道:“习惯了,反正我一个人也能行。”
沈丛隐隐能从他的眼眸里看出些失落和难过,但却又不着痕迹,或许是少年时被放养着能理解到那种寂寞,他笑了笑道:“明天要下午两点家长会,还请你小叔叔务必到场。”
开完家长会,差不多就正式开学了。
“他才懒得来呢。”裴景扬了扬手机,摆摆手恹恹道:“走了,沈劳斯。”
沈丛解决完学校的事情,路过旧教学楼停了下来,遥遥朝那边望了望,旧教学楼因经历过一次地震楼体不安全,随着学校扩建这栋教学楼反而闲置了,据说等到寒假时就要拆迁掉重新修建新的教学楼了。
他鬼使神差朝那间教室走去,见里面稀稀拉拉的课桌课椅,破败不堪,还有一条长长的裂缝在墙上撕扯,墙角上有不少乱七八糟的涂鸦,写着许多许多小小的愿望,夹杂着一些不能说出口的暗恋,绘着稚嫩的画……
可惜不是少年了。
如果是少年,还能再留下一些痕迹诉说爱意,恨意。
晚上他洗漱完准备睡觉时,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是叶嘉誉。
沈丛一接电话,就听那边心急火燎道:“沈丛不好了,我TM……唉头疼死老子!”
“你慢慢说,不要着急。”
叶嘉誉深深吸了口气道:“樊明哲那个疯子又找上门来了,一阵阵的,把我给堵在酒店门口,谁知道裴斯年从哪儿冒出来把我给堵了!”
“他找到你了?!”沈丛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紧张道:“然后呢?!”
“为了赶走樊明哲,我就让裴斯年出去挡枪,让他赶走了樊明哲,但我知道我不能随便乱说,就胡乱把人拉到酒吧忽悠,讲道理!”叶嘉誉有点着急,显然也是没遇到过这么乱七八糟的状况,无语道:“接过他喝了几杯就醉了!”
“醉了,你帮我把他送回去啊。”
“要是让我挪就好了!他不让啊,他一直在喊你!而且,我真挪不动他。”
沈丛沉吟了下,“我找个人送他回去吧。”
“谁?”
“大师兄。”
“你是想让你们武馆的人都知道你跟个男人同居了接近两个月么?”
“……”
最后,沈丛套上外套驱车朝叶嘉誉给的酒吧赶,到了之后先远远观望了十几分钟见没异状,确实是叶嘉誉焦灼等着他来,裴斯年倒在沙发上醉得不省人事,确定后他才从角落里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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