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被我师兄弟揍?”
“……”
这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周,沈丛有天没带伞淋湿了,隔日就发烧感冒了,给裴斯年打电话难受嗓子都哑了,头晕乎乎的,忍不住委屈道:“怎么办,我想见见你。”
武馆里的人都忙,不可能时时刻刻照顾他的。
但转念一想,裴斯年也忙啊,撒撒娇还好,可真要他迎着狂风暴雨来,反而不好了。
谁料挂断电话一个小时后,阳台上就翻进来个人,浑身湿淋淋的,沈丛掀开眼就望见裴斯年脱掉了外套,把衬衫在外面拧,隔着玻璃望着他先笑了笑,然后轻车熟路去沈丛衣柜拿衣服准备换上。
“你、你怎么来了?”沈丛唇瓣有些苍白,软绵绵支起身子,望着他有些心疼问:“你怎么翻阳台啊?”
“他们外出了,我没钥匙只好翻墙了。”裴斯年脱掉了衬衫,拿毛巾擦了擦身子换上衣服,转头看着他道:“别担心,没受伤。”
沈丛心里暖暖的,眼圈有点红红的。
或许是因为小病小痛以前在习武人身上都算不上什么,一说难受就被人嫌弃,他也就不敢多说一句,也不敢多讨要几句关心。
等裴斯年换好衣服,摸了摸沈丛的额头,又给他测量了□□温道:“还好。”
“那我没事你回去吧。”沈丛还想着让他回公司处理事情。
裴斯年揉了揉他的头,“恩”了一声说迟点走,去外面厨房给他煮了粥、喂了药、洗了衣服,忙碌了半晌也没走,沈丛还催促了几下,他又敷衍“恩”了声。
倒是沈世昌从外面回来给沈丛送药,进门望见喂沈丛喝药的裴斯年愣了下,心里突然觉得空落落的,在沈丛无措想解释点什么时,沈世昌嘱咐了几句好好照顾人就离开了。
裴斯年喂药倒喂得愈发心安理得。
沈丛反而有些坐立难安。
也不知道爸爸会怎么想?不会以为他把野男人带回家了吧。
事实证明他想得有些多了,他病一好,沈世昌就没再搞限制,让他们想干嘛就干嘛,沈丛有点不习惯还随口说:“那你总不能随便让我跟他试婚吧。”
“什么试婚?”
旁边叶嘉誉憋着笑,提醒了下老年人道:“就是先试试婚姻生活,不行就不结婚了呗。”
沈世昌给否了。
不过,沈丛跟裴斯年约会方便了许多,倒不用见一面少一面了。
冬日时,沈丛跟裴斯年领了结婚证,又在酒店摆了酒席,一时盛大隆重,不少认识的好友都来参加,席间还有樊明哲和谢执,两人随了份子钱后沉默坐在角落里,望着布置得漂亮像仙境的结婚会场,恍惚了好一阵。
望着沈丛和裴斯年着白西装,一个气宇轩昂,一个英俊不凡在神父的引导下完成誓言,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点点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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