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程末的失眠会那么严重。
盛延闭了闭眼,轻轻抱住程末。
“喂,盛哥?”接到盛延电话时孙晓飞立马挂起十二分谄笑,指了指手机,然后眼疾手快地从大爷大妈的包围圈里突围出来,“你别着急,梁子和大钱他们已经去找附近其他适合表白的地儿了,实地考察,这回绝对出不了错!”
“先不用。”盛延揉了一下眉心,想起他来找程末之前在月湖公园看到的场景又是一阵头疼,那儿就是一夕阳红婚介所,外加大爷大妈们锻炼身体的圣地,他都不敢想象伴着广场舞的bgm表白的情形。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表白,盛延回头看了一眼程末的房门,问孙晓飞,“你还在月湖公园?”
看到月湖公园是什么个情况后盛延气得直接打电话让孙晓飞自己过来看,刚好那会儿大爷大妈们要把晚上跳广场舞的设备搬出来,他就干脆让孙晓飞留在那儿帮忙了。
“在在在,”孙晓飞抹了抹脑门上的汗,“志愿活动,深刻贯彻社会主义接班人的美好品质。”
“忙完了没?”盛延问。
“快了,怎么了?”孙晓飞隐隐觉得盛延有些不太对,他都差点儿把盛延的表白搞砸了,一直心惊胆战的,还以为他盛哥得看他不顺眼好几天呢,结果盛延这看起来好像没打算和他计较了?
“表白的事儿不着急,让梁子他们也别忙活了,你有空没?去药店帮我买点儿退烧药,再到超市买点儿菜。”盛延说。
“不表白了?!”孙晓飞惊讶地问。
“过几天再说,”盛延觉得这事儿得从长计议,他出来的时间有些久,有点不放心,所以没多解释,“我待会儿把要买的东西和地址发你,先这样,挂了。”
回到房里看到程末还在睡盛延才松了口气,他轻手轻脚地在床边坐下,继续守着程末。
胡女士自杀这件事压在程末心头太久了,今天和盛延说完后程末心底一直紧紧绷着的弦终于才算真正松了松。
盛延听完程末的话后没有再开口安慰,只是安安静静地抱着程末,这对程末来说反而是最有力的安慰,一直悬着的心好像找到了一个支点,他就这么靠着盛延,精神慢慢放松。
等盛延发现时,程末已经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他第一反应是松了口气,然后又有些哭笑不得。
把程末送到床上,盛延坐在一旁守着他,他到今天才算真正搞明白程末失眠的原因,所以更不敢让程末一个人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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