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着戚逸言举起了手,大拇指和食指贴着来回摩擦了几下,比了个钱的手势,“然后公司决定发奖金了,虽然大头在营业部那边,但我们也能拿到一点,你说是不是天下掉钱?”
“嗯……”戚逸言没什么特别开心的表情,下意识地四处看了看,才想起来营业部和他们策划的不在同一层楼,又回头继续问盛英毅,“那你来的时候看见他没?状态怎么样?不会是喝酒喝下来的单子吧?”
“看见了,来的时候坐的同一辆电梯,看起来好得很,身上没有一点残留的酒气。”盛英毅翻了个白眼,“不过你不好奇吗?他那个性格去做营业,看起来就不太行,但没想到行到吓人啊!他去谈的单子好像就没有吹过的吧?难道这就是什么美人buff吗……”
盛英毅这一说,戚逸言才跟着意识到这件事,彩虹屁马上如约而至:“江远青想做的事情还能有做不成的吗,开玩笑。他就光往那一坐,是我我都求着跟他签唔——”
盛英毅一把捂住戚逸言的嘴把他往座位上压:“我对舔狗过敏,你离我远点。”
戚逸言:“唔唔唔——”
盛英毅又说:“我之前去听八卦,好像和江远青对接的客户都对江远青赞不绝口,说江远青特别善解人意,很多时候不用说话他就懂了……有这么神吗?我看他可没有一点善解人意的样子啊!”
“唔唔唔唔!”戚逸言挣扎着把盛英毅的手扯开了,骂了句“粗鲁”后揉了揉自己被捂红的脸,“善不善解人意我不清楚,但如果他乐意,我可以善解人衣……”
“滚吧你!”盛英毅啐了戚逸言一口,抬脚作势要踹他,戚逸言赶紧蹬着椅子往后挪了一点。
他们两个人闹腾了一会儿后才安静下来继续工作,策划部这个时期不怎么忙,正处于埋头掉头发做完方案后的钓鱼养老期,周围的同事基本都在摸鱼。
戚逸言听盛英毅说江远青身上没有留下酒味才放了心,把手上不多的工作都结好尾后拿出手机加入了摸鱼大队,给江远青发了条微信向他道喜。
手机页面停留在和江远青的聊天页面上,往上全是戚逸言的单方面留言,江远青那边一条都没有回复过,看上去不像在跟一个活人聊天,更像是在和“我的电脑”存文件。
戚逸言发了消息出去之后也没想着江远青会回复他,大拇指百无聊赖地往下滑,这种单方面的聊天记录一直加载到五天前,才终于出现了江远青回复的对话条。
回复是回复了,但光是看文字都能感觉到江远青的冷漠,是毫无波澜的两个字加一个标点符号:【不用。】
再往上一条是戚逸言在午休时间发过去的,问江远青要喝什么饮料。
戚逸言看着这条回复愣了一会儿神,盛英毅正在旁边悄咪咪地偷看呢,看见戚逸言的表情后没忍住想伸手拍拍戚逸言的肩膀,让他别难过,顺便安慰两句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然而他的手才刚伸到一半,就听见戚逸言叹了口气,用一种异常飘忽的语气感叹道:“江远青真是不一样,光是一句话都能透着他特有的气质,真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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