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饭了吗?”他问。
陆先生在电话里的语气很平静,平静的我都有点不习惯。
最近他是这样的,一改往常对我非打即骂的暴躁情绪。
我猜他又要玩什么新花样,只管装作毫不知情。
“还没有,不怎么饿。”我说。
陆先生心平气和,我也没必要夹枪带棒引火烧身。
“那你把地址发给我吧。”他回。
该来的总要来,我知道他又想艹我了,在我还要住两天的房间里艹我,故意破坏我原本就一般的心情,让我余下的两天都充满膈应。
无法反抗,我只能受着。
这样耻辱的日子,我是数着过的,再忍1168天我就解放了。
是他说的,我们有10年的君子之约。
他不是君子,但我想对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有个盼头。
挂了电话,我把地址发给他。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非常恶心。
我飞奔到卫生间对着马桶止不住的干呕,想吐又什么都吐不出的感觉太难受了。
我眼圈通红,起身抬头看着镜子里懦弱不堪的自己十分厌恶。
我甚至不相信镜子里面色苍白,病态严重的男人是我。
他太难看了…
我曾经也是个意气风发仪表堂堂的大明星,走到哪里都自带光芒,而现在我已经不认识自己了。
“你怎么还不去死?”我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看着镜子里那人对我说着同样的话,我愤怒、我歇斯底里。
“你去死啊!大家都不要活了。”
我双手用力的拍打着大理台面,泪如雨下。
镜子里的人就像一只魔鬼,噬咬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慢慢的药效发挥了,我逐渐冷静了下来。
抑郁症就是这样,偶尔会情绪突然失控,但大部分时间又很正常。
我之前试过在家里安装监控,我看到了自己犯病的样子,活脱脱一个鸠形鹄面的精神病,正形销骨立的发疯。
我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我才30出头,活着怎么比死还难受…
洗好澡后我什么都没穿,披着浴巾坐在房间等陆先生。
这是他之前强迫我的,在我面前,陆先生从不吝啬他的特殊癖好。
他说我在他面前就只配光着。
一分钟,两分钟,半个小时…
我盯着时钟目不转睛,像一个静待枪决的死刑犯,外表平静,内心绝望。
急促的敲门声引起了我的警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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