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方仲辞打了一个手势,江恪起身和大家一起继续向前。
似乎有风从门口刮进来,带动着门发出吱吱的声音,让人觉得心里发毛。而他们终于走到了最深处——一个镜室。
四面都是镜子,上面布满着干涸的血迹,沟沟壑壑、深深浅浅都是血痕,有的像是手指扒过的印子,有的像是溅上去的血点。镜子里反射出几人的身影,方仲辞觉得人影似乎有些偏角,就尝试推了一下镜子的边缘。镜子居然真的动了,他随即他用了更大力,将镜子整个翻转过来。
那是一墙的刑具,每一个都带着血锈味。翻转的时候,条条链链的晃动仿佛带着闷闷的敲击声。叶栖近乎是同时推了另一边,那时,骨骼与肌肉分离的声音响在他耳边,他感觉镜子旁似乎曾有人绝望的看着身上的血流尽,又无能为力的死去。
江恪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谢立真顺手扶了一下江恪,他只当是江恪受到了视觉冲击。
“江恪,怎么了?”方仲辞觉得江恪的反应不寻常,以他对江恪的了解,他是不会被着的场景吓到的。
“没事。”江恪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早上没吃饭,有点低血糖。”
话音刚落,方仲辞听见叶栖说:“里面好像有暗门。”他顺着叶栖刚推开的那面镜子的斜缝往里看,微弱的光下似乎有个向上的楼梯。
一个刑警说道恍然大悟:“怪不明明外面看起来是两层,里面却不见楼梯。”
方仲辞跨一步上前:“进去吧,我打头阵,都小心点。”
推过镜子,几人先后跟了进去。有人打开了手机手电筒,众人循着光向上走。
楼梯是金属制的,每一阶楼梯的前端都是空的,仅有几个金属的支撑架,显得摇摇欲坠。每次往上踏的时候,楼梯都因为不稳而传出吱嘎的声音,在安静的只有呼吸声的此刻显得格外扎耳。
踏到顶端的时候,只能容纳两个人站着。有人扬起了手机的手电筒,这是一扇封闭的门,门上落了一把陈旧的锁,还带了些锈气。
方仲辞扫视一眼,命令道:“所有人撤出,我自己开。”
所有人都知道里面可能有危险,而方仲辞却想独自承受这种风险,大家心知,所以几乎是默契的充耳不闻。“这是命令……”这话说出口的时候,有几个刑警默默走下了楼梯离开了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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