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这个意思?”赵局冷哼一声,“我看他就差点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叛徒了!”
方仲辞缄默无言,四下打量的眼睛却没闲下来。
忽然,方仲辞蹲靠在赵局的桌下,用手臂大范围的扫着。
一声轻响,有什么坚硬的东西从桌底掉在明净的瓷砖地上。方仲辞拉过两张A4纸,将那东西从地上抄起,直接展示在赵局面前。
三人都认得出来,那是一枚窃听器。
赵局满腔的愤怒顿时熄了火,他眉头一蹙,嘴上却继续喊着:“方仲辞,你马上滚回去反省!反省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不用干了!给我出去!”
说完,他递给方仲辞一个眼神,示意他将窃听器放下。
方仲辞顿首,将窃听器小心置于桌上,大动作的抓起叶栖,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叶栖瞬间会意,临走时还将最后一份戏做全,向赵局连声道了几次歉。
骂骂咧咧间,赵局将手机调至静音。他的手指顿在和方仲辞的聊天界面上,想想还是没发什么。
赵局眼眶紧压,皱纹间夹藏的忧心流汇进他苍老的眼眸里。
他不知道这窃听器在这放了多久,又泄露了多少信息。想到这,他就无比心慌。毫无疑问,现在他这里就是一个泄露信息的筛子。他也只能按兵不动,不给方仲辞接下来的行动添堵。
一路疾行到停车场,方仲辞才从沉默中解除:“是我太疏忽,我没想到那些人真的有胆量在赵局的办公室安装窃听器。现在我们盯上林铭的消息已经泄露,有一个人恐怕马上就会有危险。”
方仲辞转动钥匙,发动机随即做出呼应。
将事件的利害关系在脑里转了一圈,叶栖指尖一紧:“箴铭集团法人孟支益?”
“对,”方仲辞从支队后院绕出,“程致和和林铭这两个老狐狸都一早就准备好了退路。只是不同的是,孟支益是只真‘羊’,而周子聚一直是匹‘狼’。但就算是只‘羊’,他也不是傻子,既然知道自己的用途,就必然会留后手。”
“所以对于林铭来说,杀了孟支益,才是栽赃嫁祸的最好方式。”方仲辞转抄小路,“希望我们还来得及,能在林铭手底抢下他一条命。”
挡风玻璃前落下几抹水花,外面似乎下雨了。
看着玻璃前方仲辞紧绷的身形,叶栖又问道:“我有个问题,你怎么能完全确定消息不是赵局自己泄露出去的?”
方仲辞哂笑一声,带着周身的紧张感也退却了些:“你来的时间短,所以不了解老赵。老赵有个别称,叫赵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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