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风裹得很严实,两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听得出他的声音中带着寒意:“我表演一结束就离开了现场。回到家,发现明淞不在,我怕出什么事,开着车在附近找,幸好你们坐的位置就在窗边,我透着窗户看到了你们,不然可能就报警了。我说霍二公子,你怎么总这么闲?”
霍文楚感受到宋瑾风的敌意,摊开手,说:“宋大明星,其实你不用每次见我都跟见仇人似的,我跟明淞是校友、是很好很好的朋友,我们俩一起喝酒吃火锅很正常。”霍文楚露出一个微笑,“宋大明星,我们可是还有合作的,不要总像上次那样当众拍桌子,OK?”
管明淞听到“当众拍桌子”几个字,连忙问:“拍桌子?”
霍文楚说:“宋大明星的一个资源,投资方是我们集团,上次饭局见过一次,宋大明星对我好不客气。”
管明淞皱眉道:“瑾风,你怎么能把情绪带到工作中去呢。”管明淞其实是担心宋瑾风的脾气影响前途,得罪投资方,那怎么行?
宋瑾风瞪大了双眼。霍文楚言语里挤兑他就算了,管明淞居然也帮着。宋瑾风气不打一处来,他指了指管明淞,又指了指霍文楚,突然“哈哈哈”笑了几声。
“好,很好,你们很好。”宋瑾风一边说,一边一步步往后退,语气中充满讥讽,“你们是多年的校友,是交心的好朋友,你们能聊得到一块,我不能!得,你们聊,没我什么事。”
这话听在管明淞耳朵里十分刺耳,而顺着耳朵进到心里时不知怎的却让管明淞一阵揪心。管明淞的心脏“咚咚”地跳,他看着宋瑾风一步一步远离自己,突然间一慌,想到没想就追了上去。
“瑾风!”管明淞叫他。
宋瑾风不理他,反而一转头,迅速地钻进自己的车里。车启动了,管明淞眼睁睁地看着宋瑾风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后来霍文楚开车送管明淞回了家。跟霍文楚道别后,管明淞锁了门走进房间,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他把胳膊挡在眼睛上,心里乱糟糟的。
管明淞想了想,宋瑾风和霍文楚到底是怎么结下梁子的呢?
这可要从四年前说起了。四年前,管明淞研一,霍文楚是正在准备毕业论文的大四学生,宋瑾风还没出道,还是个默默无闻在清吧驻唱的小歌手。
管明淞和霍文楚是怎么这么熟的呢?管明淞比霍文楚高了一级,他们数学系有老带新、互帮互助的传统,刚进大学时,高一级的学长学姐们会带着学弟学妹们快速适应大学生活,当年霍文楚就是管明淞带的。虽说老带新在大一第一个学期结束后也结束了,但刚好本科时霍文楚的宿舍就在管明淞的宿舍对面,离得近,也就越来越熟了。熟到什么程度?管明淞读了研究生后就在校外租了房子住,霍文楚经常去管明淞家吃火锅。那时霍文楚跟他爸就他的前途问题有了分歧,他爸要他去国外读金融,回来之后跟着他大哥做事,但霍文楚不想被他爸安排。苦闷时,霍文楚就来找管明淞吃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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