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击心灵又隐晦的表达,程景和听懂了,嘴角不自禁的勾起,要怎么描述他此刻的心情。他第一回 知道,谈恋爱会让一个缺乏浪漫细胞的人化身为诗人若把他的心脏比作成一个甜品店里不对外展示的玻璃柜,那么他会在里面存放一只奶酪盒子,甜蜜和柔软充盈整个空间,而它的保质期也将会是永远。
算不上诗的矫情表达,很蹩脚俗气的叙述,就是现在的他。他想,也许自己是真的栽了。
“所以,程景和,”女孩的声音活力清泠,“给我礼物的时候,你是不是害羞了?”
跳跃的思维瞬间让他哭笑不得,男人清了清嗓,“佳楹,看破不说破。”不过害羞说不上,只是害怕她会不喜欢他擅自将玫瑰换成满天星。毕竟玫瑰是无数女孩的向往。
宣佳楹点到为止,乐呵的摆弄着桌上的满天星,后来两人聊了几句,羌梨来喊她吃饭,他们才挂了这通稍显黏腻的语音通话。
羌梨今晚住在她家,两人用完晚饭洗完澡挤在同一张床上,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时光。那时她们住在老宅,两家之间就隔了几步路,像“今日在你家睡,明日换到我家睡”这事时常发生。亲密无间,关系好到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总被误认为是对孪生姐妹。
此刻房间里只开了盏幽暗的床头灯,投影仪影影绰绰的光打在面向她们的白色墙壁上,上面放着一部年代久远的香港电影。
这是她们共同喜欢的,唯一一部就算循环播放也不会看厌的片子。
宣佳楹觉得床头的灯光碍眼,伸长手啪的一下关掉。屋内光线瞬间与投影仪画面同步,忽明忽暗。
吴倩莲怀抱抱枕半躺在沙发与闺蜜诉说自己对男主的看法,悠缓的背景音伴随投影仪运作的沙沙声,她的眼睛里盛满了细碎的光,说男主“就好像是一本有意思的书,看了第一页后会想看第二页、第三页”。
到这儿,羌梨用手肘碰了碰宣佳楹,暧昧道:“是不是该跟我说说你的‘那本书’了呀。”
“什么书啊,”宣佳楹装傻,圣女果扔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就送你到小区外,”羌梨慢慢悠悠的,视线落到她放在书桌上的那束满天星,“还送你香薰的‘那本书’呀。”
宣佳楹惊觉:“嗯?你都看见啦。”
“对呀,出来帮阿婆买酱油刚好就看到了。”那时她从车上下来,趴在人家窗边笑着,两个人还挺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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