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期期末结束,两人因在同一个公司兼职而不得不加上好友联络,从此之后栗炀同学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在微信上对她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所以此时手机连续震动,十有八九就是他。
玊潆用脑子随便想想也猜测到了,身体不为所动,闭上眼睛装尸体。她在和他的接触中一直都保持着距离,且从不主动熟络,从头至尾冷淡的态度,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其中的门道。可偏偏栗炀,穷追不舍,把自己当成一个看不清局面的傻子。
宣佳楹知道他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任谁劝都无用,所以便没插手他们间的事。栗炀每每来她这儿哭诉,请求她帮忙,她真是两头为难。
这件事终是没有持续太久,兴许玊潆实在疲于周旋这段关系,答应了栗炀的晚餐邀请。
她这是第一次答应他,与他单独吃饭。当栗炀以为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自己付出的努力总算要得到回报的时候,玊潆给了他当头一棒
她将一切都摆上了台面,毫不留情拒绝了他,并告知以后还是不要有联系的好,自己已心有所属。这次就算他想装傻也装不下去了,她恨不能将她的心全部呈现到他的面前你看,没有位置留给你了,一点都没有。
当天晚上天空应景下起小雨,一如栗炀的心情,糟糕透顶。然而尽管这样,他还是借口夜晚女孩独行不安全的缘由,送她到了宿舍楼下。看着她的身影走进宿舍大门,他站在雨里立了很久。魂魄仿佛被雨水冲走,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体会到失魂落魄是什么感觉。
那夜他很没用的去酒吧买醉,学习电视剧里那些失恋的桥段,用酒精自我麻痹。
宣佳楹接到酒保电话赶到现场,栗炀喝了烂醉,一个人举着酒瓶在舞池里没有节奏的乱晃。他像失了智,跳的很疯狂,没有人敢上前共舞,也没有敢上去劝他。
她准备过去带他走,程景和却在这时打来了电话。
她不得不出了酒吧,找一个安静的角落接电话。
“在哪儿?”
“宿舍呢。”嘴巴永远都比脑子快一步,来不及思考就撒了谎。回答完,宣佳楹就后悔了。
“你回头看看。”那端说完便挂了电话。
她的心怦怦直跳,手上还维持着举手机的动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谎言被当场戳破,她懊悔闭上眼。他们俩的身上是有磁铁吗,这么小的碰面几率也能被她遇到。
“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学校的宿舍搬到酒吧里来了?”她不敢转身,程景和也不勉强她。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来到她跟前,为数不多的在她面前沉下了脸。
她垂首,盯着自己的脚尖仿佛能盯出个洞来,不用抬头看都知道他的脸色一定差强人意。曾经学生时期翻墙出去玩被老师抓包,她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镇静应对。而如今不过向他说了个谎,倒是破天荒的心虚了起来,连带着补救措施也跟着她的胆怯一块飞出了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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