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熠拿出张卿卿昨日写的那张红纸举过屏风:“我怎么?你昨日写了婚书给我,说要跟我一起私奔,这么快就要不认账了吗?”
嗐,他说的是这个啊!
张卿卿松了一口气,反思了一下自己为何满脑子的废料。
她从屏风后面探出了一个脑袋:“你最好把这张婚书收好,若弄丢了,小心我真的不认账了!”
方熠闻言急忙将婚书收了回来,叠好之后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胸口。
两人收拾了东西之后就从郡主府的小门离开。他们怕惊动郡主府的奴才,连府里的马都没敢牵,直接在附近车马行重新买了两匹。
方熠也没有再回方府,趁着城门刚开,带着张卿卿就出了京城。
两人出了城之后路过翠微山,张卿卿纠结了很久也不知道要不要再去庵堂里看看静空师太。
他们两个早就打算好了要去浪迹天涯,只怕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这是张卿卿和她的母亲见最后一面的机会。
张卿卿本来还没有做好决定,谁知在庵堂附近又遇上了山雨。张卿卿和方熠被暴雨淋了,雨停之后方熠便开始嚷嚷头晕。
这地方也是克他,每次他一来总要生病。
张卿卿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再次带着他去庵中求医。
上次一别,到如今已有数月,圆聪和圆慧见到张卿卿和方熠都很开心。
圆聪为方熠诊了脉,说是只是风寒,问题不大,吃点药就好了,病情远没有到需要惊动师傅他老人家的地步。
张卿卿有些沮丧,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上一次她和静空相认的时候,一向淡然的的静空情绪几乎崩溃,用圆聪的话说,她几乎坏了静空二十年的修行。
既然静空不想见她,她只怕不好强求。
方熠得了风寒,本来就头痛,吃了圆聪为他配的药,晚上很早就睡了。圆聪说风寒容易传染,建议这几日张卿卿跟他分开睡。正好庵堂里还有空余的禅房,张卿卿就睡到了方熠的隔壁。
张卿卿想着静空的事情,脑袋里乱糟糟的有些失眠,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她才刚睡着,房间里就有一些奇怪的响动,声音窸窣,像是人的脚步声。张卿卿睡得浅,一下子就被那声音惊醒。
来人的动作很轻,似乎并不想惊动她。一路走来小心翼翼左顾右盼,想必是个新手小偷,半点穷凶极恶之人的气魄都没有。
张卿卿故作自然的翻了个身,手伸到了枕下想要摸自己的匕首,可是枕头下空空如也,她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自己的匕首什么的都在方熠的房间。
算了,她还是装睡吧,小偷偷了东西之后就走了,这么怂的小偷,估计不会伤人。
钱财什么的总没有小命要紧!
张卿卿闭着眼睛装睡,那人已经走到了张卿卿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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