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容在书桌前坐下,她拿起桌上的毛笔,沉思良久,终于下了笔。
陆廷理自认是一抹幽魂,不用再遵守什么君子道义,心安理得地凑到她身前去看信的内容。
叶从容真的下了笔,就不再犹豫,一气呵成地写了一行字,就算完成了这封信。
她很快将信纸放进信封里,细致地用火漆将信口封好。
“书房被盗,速归!”
陆廷理琢磨着信的内容,有些疑惑信里是什么意思,叶从容又要将信寄给谁。
叶从容没在信封上写字,反而画了几个奇怪的符号,像是一种暗号。
陆廷理看了半天都没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时叶从容走到窗边吹了声口哨,没过一会,一只白色鸽子从远处飞来,轻盈地落到了窗棂上。
叶从容温柔地抚摸着它,白鸽舒服地眯起了眼。
接着叶从容又喂它吃了东西喝了水,白鸽吃饱喝足以后,在窗户上蹦哒了两下,然后歪头看向叶从容,像在示意她赶紧做事,它马上要走了。
叶从容轻笑了一声,将那幅画像和信封折叠在一起,绑在了白鸽的腿上,又摸了摸它的头,低声道:“小白,辛苦了。”
白鸽扑闪了两下翅膀,低低叫了两声,像是在与叶从容告别,然后很快飞走了。
叶从容看着它消失在天际,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希望来得及。”
陆廷理仍旧一头雾水,不明白叶从容到底是把信寄给了谁。
难道是那个男人吗?
陆廷理突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看向叶从容的小腹。
那里还很平坦,以至于陆廷理差点忘了,那里还孕育着一个生命。
或者说,他是刻意不让自己想起这件事。
这些日子里叶从容没有提起过别的男人,小院也没有出现什么陌生人。
陆廷理就自欺欺人地强迫自己遗忘了这件事。
可他早就知道叶从容不是什么简单的深闺女子,她是月下居人,一幅画价值连城,不可能被束缚在这个小院里。
她在小院的外面应该有自己更广阔的天地,认识更多的人。
她要卖画收钱都需要自己的门路,所以今天发现叶从容有一只信鸽他并不觉得惊讶。
他更好奇地是,信鸽的目的地在哪里,那里又是什么人?
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孩子的父亲?
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他现在就是一抹鬼魂,风一吹就飘起来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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