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门口走廊在大楼内侧,但到底是室外,深更半夜一定很冷,那小子还蹲在门外。
决心再出去赶一次,不走就报警。
披了件外套,甘越趿着拖鞋走到门边,站了有半分钟,才冷着脸去开门。
又像回来时看到的那样,那小子蜷缩在门边,额头抵在臂弯,像是睡着了,只是现在肩膀更塌一些,露出来的脖颈也显得软绵绵的,该是睡沉了。
站在一旁,甘越踢了踢他的鞋侧,“喂!别睡了。”
等了半晌,那小子毫无反应,甘越又加大了脚下的力度和音量,“醒醒啊!要睡回家去睡啊。”
依旧毫无反应,甘越眉间拧出不耐的神色,弯下腰伸手去推那小子的肩头,“睡死了是不是?”
摇晃肩膀的力度越来越大,那小子完全没有要醒得意思,却像被晃松了骨头似的身子朝一边倾去,毫无生气地倒在了地上。
怎么?
心尖陡然一绞,头皮砰地炸开了似的。甘越慌忙蹲下来捧起夏琛的脸,轻轻拍着呼唤,“夏琛,醒醒,醒醒。”
叫不醒。
抖着手去探鼻息,呼吸还算有力,却时缓时急乱得很。
放下人又急忙冲进卧室去拿手机,拨120时手抖得按错了几次,与电话那头交涉时声音也止不住的颤抖。
等救护车的过程中,甘越怕夏琛冷,将人搂在怀中,看着那毫无血色的脸,和本来饱满性感此时却像颗放蔫了的果实一样的唇珠,前所未有的恐惧逐渐爬满全身。
“问题不大,主要是饿的,输完液就能回去了。”身形臃肿的中年医生将夏琛的手放进被子里,转身对甘越说。
饿得?甘越没想到那小子在他家门口蹲了那么久连饭都不愿意去吃。但总算不是什么大问题,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回去。
年轻的护士拨弄着调节泵,医生推了推眼睛,补充道:“还有些功能性心律失常。”
呼吸一滞,心又提起来了,甘越紧张地问:“为什么会心律失常?”他对医学是一窍不通,下意识就觉得关于心脏的都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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