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枪是你开的?”顾燃冷声。
“呵呵,江献的死活算什么?”男人嗤笑一声,“他欠我的钱还清了,早该去死了。”
男人说到这里,声音里多了一抹狠意:“我只要他把你引来,他的下场——我可不在乎。现在,该我和你算账了。”
这句话落下的刹那,顾燃收到江忱手机传来的视频请求。
一秒接通。
视频里光线很暗,将男人的脸照得无比狰狞,右眼处一道鲜明的旧伤疤,让他看上去如同地狱的恶鬼。
“顾大少爷,还记得我吗?”男人咧开嘴笑,脸上那道凌厉的伤疤也跟着裂开。
顾燃眉头微蹙,冰冷地开口:“我们见过?”
“你还记得我的伤吗?”男人轻抚自己的右眼,自顾自说道,“九年前在北岸小区外那片树林,我带着帮兄弟来讨债,原本跟你无关——可你,却偏要管这桩闲事。”
顾燃落在方向盘上的手倏地收紧。
九年前,江献的债主来找江忱母子讨债,而他那天正好约了江忱给他补习,见江忱迟迟未来,他就去了北岸花苑找他,最后在小区外的树林里看见江忱被十几个小混混围堵,当时带头那人手拿着刀,言辞分外激烈。
那次他替江忱打了一架,小混混落荒而逃,带头那人右眼受伤,而他自己锁骨下距离心脏一厘米的位置也留了道很深的伤疤。
在那之后,那群债主再也没来找过江忱家的麻烦,就像是彻底消失了一样。
顾燃眼底杀意一闪而过:“你想怎么样?”
“让警察全部撤离。”
男人咧嘴笑,将手机对准房间里的那个角落。盛满水的浴缸一闪而过,江忱穿着衬衣浸泡在冰冷的水里,衣衫半解,全身湿透。
“不然,我就让你看着他死。”
男人瞥了眼视频里的顾燃,挑衅似的扬起眉,手狠狠按着江忱的肩膀,把他往水里压。
水淹没鼻子的时候,江忱肩膀猛地一颤,像是受到某种刺激似的,在水里挣扎起来,就像一只被剥了皮的小刺猬。
顾燃脸色霎时变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你——”
男人轻轻笑了下,将手机转开:“放心,现在只脱了外套,我还没开始脱他的裤子。”
“不过你再晚一步,我可就什么都不能保证了。”
他粗暴地拎起江忱手臂,锋利的的刀在他动脉上方的皮肤切开一道口子,鲜艳夺目的血珠从刀锋处渗了出来,在雪白的皮肤上蔓延开,很快被血浸染,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你知道把一个人血放干,需要多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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