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对方吃瘪,方野暗自抿嘴偷笑,快步跟了上去。
宿舍只有他们两个,黎淼和张文一不知道去了哪里。
方野以为只要缠着对方,就能多靠近一些,多了解一些,然而事情远远超出他的预想。
这晚他们回到宿舍,漠北又在吃药。
方野走过来拿过药瓶问他那是什么。
漠北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又恢复平静,低低地说:“维生素。”他伸手要拿回瓶子,方野却抬高手臂不让碰,他扑了个空。
看出漠北的反常,方野微微俯身靠近看他:“你不敢看我?你在怕什么?”
漠北没理会他的无理取闹,想去洗手台洗漱,转过身正欲抬脚,却被方野拽住胳膊扯回来。
方野按住他双肩不让他动,总是被无视让他有些生气,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加大了些:“你和我说句话就那么难?”
漠北被按疼了,皱起眉表情有些痛苦,方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放开,顺手将药瓶放回桌子上。
他缓缓转过身背靠桌子,后腰轻轻抵着桌沿,无声地叹了口气:“抱歉,是我过分了。”
两人僵在原地,室内一片寂静。
“你想问什么?”
“我......”方野其实想问漠北生的什么病,他隐隐觉得漠北当初的自杀,和他生的病有关系,从刚刚漠北的表现来看,那药似乎不是维生素那么简单。可是又怕唐突冒犯,他迟迟没有问出口。
漠北将药瓶放回抽屉里,神情有些疲惫:“如果没什么想问的,就让我休息吧,我很累。”
听着他的话,方野更觉得自己不该开口,最后无奈道:“去吧。”
他继续保持着靠桌的姿势,注视着那个走去洗手台的背影,感到深深的无力。
对方总是像个旁观者一般,安静而冷漠地看着自己做的一切。
不是漠北拿他没办法,而是他拿漠北没办法。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可以联系彼此的东西,他像个求而不得的追求者。
想让对方分一丁目赠他,为此急得跳脚又不得不小心翼翼。
南巷那晚的相处美好得不像话,然而美梦易逝,方野偶然窥探到漠北脆弱的,有所依赖的一面,下一秒对方却筑起高墙将自己隔绝在外。
下午附在他耳边威胁他的时候,明显感到他的抗拒,未明对方性向,若是真坦白自己的心意,吓到对方,怕是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
方野觉得自己太急了,莫名其妙缠着对方恐怕会起反效果,这是他这一天相处下来得出的经验——得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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